于此同時,鈴木友紀正在匈奴王阿提拉的營帳里。后者臨時邀請貞德前去支援Archer,而她本人保護鈴木友紀。貞德與鈴木友紀都不能在這時公然反對阿提拉的請求,尤其王親自保護鈴木友紀,已經是給足了貞德面子。
營帳外站了百余名近衛,另有相當數量的士兵守護在附近,專門保護這間營帳的安全。阿提拉身邊這次沒有跟隨奴隸,隨從親衛也都沒安排貼身保護。
“不用找了,我只安排軍隊外面列陣,并未派他們藏身在營帳里。”阿提拉翻過一頁書頁,非常悠閑地閱覽某本戰利品。被后世稱作文明破壞者的阿提拉卻對匈人民族不曾有的文明非常感興趣,尤其在她獲得圣杯,可以無阻礙地任何文字書寫的書籍。
她當然不可能接觸15世紀后的書籍,卻利用圣杯獲得有類似御主的權限,看破貞德的真名輕而易舉,Archer能看破純屬貞德這名女英雄太特別了,并且大軍剛在奧爾良城強攻一輪。
“你的名字是鈴木友紀?”阿提拉全然沒有敵對從者兵臨的緊張感,似乎她有信心靠自己的力量擊敗敵人。她拿起桌案上的鑲金瓷壺,倒了兩小碗熱飲,招手讓鈴木友紀過來。“你的外貌類似……賽里斯(絲綢)人。你從未來的東方而來?”
“我并非來自您所說的絲綢之國。我來自迦勒底。”
鈴木友紀在迦勒底見過茶飲料,有免費的茶包也有需要購買的高檔貨,而5世紀歐洲屬于比黃金遠貴重十余倍的寶物。阿提拉的桌案上還有精細的鹽、香料、糖等在當時幾乎尋找不到的調味品。
“迦勒底(Chaldea)?是千年前被波斯人滅亡的古國嗎?看你的樣子應該與它沒有關聯。未來的迦勒底?”阿提拉的指尖停留在書籍的「圣杯」一詞上,她沒想到能在200年前的羅馬羊皮紙書上見到這個詞語,可惜全文都在用宗教一套學說夸耀上帝的偉大與賢明,完全沒說明圣杯是從哪來,本質是什么,最終被如何使用。
她討厭這類事物,連帶他們建立起來的腐朽文明,或許來源于她的血統,對于將人的功績歸結于神明偉大的一切事物本能地想要去摧毀。“你們信仰上帝(YHWH)嗎?看你對圣杯戰爭非常了解,圣杯之類的神跡是你們迦勒底的重點研究對象?”
“不,”鈴木友紀立刻否認了這點,但他也說不出為何能如此堅決的否認。“迦勒底機構是由一群魔術師組成的觀測機構,觀測人理,為了讓正確的人類歷史延續下去。”
所長經常在集會中宣揚冗長難懂的理念,真讓鈴木友紀復述卻只記得這些。
“正確人理的延續?聽起來是個過于遙遠的目標,他們就派了你一人來到這個時代?”阿提拉翻過幾頁無意義的內容,將興趣完全轉向了鈴木友紀。她從未想過這類遙遠的問題,但卻對此很有興趣。
魔術師的目的都是為了抵達根源,所以迦勒底里絕大部分魔術師其實還是為了借機構的助力,便于自己的研究。能讓鈴木友紀如此堅定地相信,只因為在迦勒底機構里真的有人為此不斷努力,嘔心瀝血只為了實現這個遙不可及的夢。那個人不是所長,鈴木友紀記憶中的人遠比所長成熟,更有目的性,清楚該如何往夢想之地靠近。
“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來到了過去,但我有從者(Servant),她是我的同伴。只要贏得這次圣杯戰爭,得到圣杯,我肯定能得知到來的目的。我是為了在圣杯戰爭中獲勝才學習了如此多知識。”
鈴木友紀對阿提拉漸漸放下了戒心,對方的求知欲與他類似,并且并非王一面的阿提拉讓鈴木友紀感到了久違的溫暖。贊同守護人理的宏偉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