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等埃莉諾單獨離開后,下意識地看了眼地道入口,他到現在還難以相信薩拉丁會狼狽脫逃,可再一想自己剛才單獨面對Archer的狀態,也就釋然了,Archer會放他一馬可不代表會放過薩拉丁。
“年輕人,覺得我逃跑很奇怪?”薩拉丁注意到了鈴木友紀的視線,他原本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阿法芙,礙于剛才的突發狀況,暫時壓下了好奇,轉而留意鈴木友紀的狀況。埃莉諾留下鈴木友紀的行為,對薩拉丁而言誠意十足,絲毫不擔心薩拉丁趁機謀害鈴木友紀。
“不是。”鈴木友紀立刻否認,他尊重歷史上留名的諸位英雄,薩拉丁有資格死后登上英靈殿,他心中把這個時代的薩拉丁自然地崇高化了。可又覺得眼前真實的薩拉丁與史書記載中的英雄有著很大的不同,會用部分魔術,不忌諱活人獻祭,時刻給人老謀深算的感覺,可又確確實實透露著圣人才具有的氣質,未來世界的史書中從未描繪過這樣矛盾的薩拉丁。
“在未來我被書籍描繪成什么模樣?使得你對我一直存在誤解。事實上我只是一介封建老國王而已。”薩拉丁猜得到鈴木友紀在想什么,他略顯風趣地打住了鈴木友紀的遐想。
恰好薩拉丁所處的時代,他的個個對手都是比他更兇狠,更殘暴,更不符合未來人價值觀,他確認自己受到鈴木友紀的尊重與疑惑原因不過如此,很多人都樸素地認為非黑即白。
如果沒成為埃及阿尤布王朝蘇丹,薩拉丁大概會依照喜好投身藝術文學領域,他也只對那些東西感興趣,或者潛心研習魔術,總之不會像現在統帥大軍強攻耶路撒冷王國。他從未想過當一名圣人,只是他僥幸在獲得利益的同時少做了幾次屠城行為,順水推舟對外樹立起了與十字軍的殘暴截然不同的模樣。“我在你所處的時代很有名嗎?”
“您在未來被描繪為***文明中真正的領袖英雄,成功抗擊基督教勢力,將耶路撒冷地區重歸***文明控制范圍。當之無愧的民族英雄。關于您的事跡與慷慨、清廉、剛正的詞匯捆綁,我們迦勒底推測召喚您最適合的圣遺物是您晚年遺留的數枚迪爾漢錢幣。”
關于薩拉丁的資料,鈴木友紀在出發前被強迫看了數遍,當然他很難完全將描繪中的英雄與眼前衰老的蘇丹重合起來。現在地上一塊地毯憑幾枚小面額錢幣不夠買下,薩拉丁的吃穿標準也在鈴木友紀眼里算得上講究。
“民族英雄?清廉?慷慨?哈哈哈哈……”薩拉丁聽完后笑得不顧形象,引得周圍聽不懂拉丁語的侍從也緊張張望了過來,能聽懂的個別人薩拉丁也不放在心上。他們奉承時候用的贊美詞匯跟鈴木友紀的差不多,“清廉”跟“慷慨”本身就矛盾了。
“原來如此,順應所謂的人理能得到如此崇高的稱號嗎?那么那些不幸失敗的人太可惜了,他們、可能比我更適合這堆頭銜。”薩拉丁后面的話說著感嘆了一聲,他沒再與鈴木友紀談未來的事情,而是鄭重地招呼阿法芙到自己跟前。后者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魔力狀況逐漸轉好,不像剛到行宮時氣喘吁吁,手持特殊的書本,繞過一眾侍從。
“你的從者狀況究竟如何?需要怎么做才能喚醒?”薩拉丁自己也不清楚唐·吉坷德還能變回書本抵御靈基消散的結局,起先他真沒把平庸的唐·吉坷德視為王牌,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畢竟這場仗他如果敗逃,王位很可能要保不住。
阿法芙手捧書籍,施展魔術淡去了周圍人對她的關注,之前出于禮儀沒對慌亂的貴族們使用魔術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