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羊皮紙捆成的書卷被人為打開,Rider鮑德溫一世神情凝重地翻閱了藏于純金匣中的物品。無疑只是一卷舊約《撒迦利亞書》抄寫本,羊皮紙書卷本身不帶有任何神秘,連純金的匣子也是新造的物品。
可他的御主將這個裝有書卷的匣子放在了魔術陣的中央,四周早已經備齊一系列珍貴的圣物,或許來自某些圣人的遺物,或許來自傳說中12門徒及同時期人物的衣服飾品,甚至還有他生前佩戴過的王冠碎片。
放在偌大魔術陣外圍的每一件寶物都是圣城內彌足珍貴的藏品,除開圣城耶路撒冷也沒那座城市能湊齊如此數量的圣物。
而現在它們都被挪至了太巴列城中的大教堂塔樓頂層,約有指頭深的刻痕組成了一副復雜的同心圓圖形,Rider鮑德溫一世不了解魔術,可能看得出這里被人為布置成了魔術儀式的場所。外圍擺放的所有圣物都只為了承托魔術陣中央的物品。
面對一反常態的布置,Rider鮑德溫一世急切地想從書卷中尋找線索,但很快教堂塔樓傳來了腳步聲。神情凝重的理查德走到了門外,兩人的視線接觸,都沒有意外對方的到來。
如此沉默許久,鮑德溫一世將書卷放回金匣里,并鄭重地放回魔術陣中央。
“Master,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為了這場圣杯戰爭的勝利嗎?”
“勝利?打贏誰算勝利?違規從者還是薩拉丁的軍隊?或者說來歷不明的邪神和它的召喚者雷納德公爵?如果只是如此層面的愿望,我何必放著巨大優勢,等到現在?”理查德無懼于鮑德溫一世的責問,即便第一位耶路撒冷的國王在這里,理查德都沒有一絲一毫放低自己身段的態度,為了他自己的最終目的指揮從者天經地義,他更像是執掌此時代耶路撒冷王國的“王”。
鮑德溫一世在被召喚后已經有所察覺御主目的不純,但他更關心城外到處肆虐的未知怪物。尤其在“泡泡型”邪物降臨后,他更是因為自己未能如哥哥戈弗雷一般為了信仰煥發光芒而自責。他的哥哥以神圣之光戰勝了看似強大的邪物,并選擇在最虛弱的時候強行轉贈鎧甲而退場,而他當時的表現還不如一個小姑娘英勇。
無需多問,在他看到哥哥卸下堅實的鎧甲時,明白化身為狂戰士的哥哥為何要救異教的少女。無論何種原因,戈弗雷都欽佩出現在他身后的少女,為此必須以相稱的封賞表彰對方,如果只是想見到朝陽的光輝,那實現即可。而鮑德溫一世做不到,他站在了怪物營造的結界之外,直到戰斗結束才有勇氣回到戰場。
昨晚他即便緊急返回擊退了再次降臨的“泡泡”邪物,他都沒感覺到任何勝利的喜悅,遠比之前他哥哥面對的程度弱得多。他的哥哥擊退了遮天蔽日般的“神”之分身,而他只不過稍微跟上了一步,毫無驚險意外,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地擊退了不明“泡泡”怪物。
“Master是在準備召喚儀式嗎?”有所感悟,他試探性地向理查德問道。
“是的,不過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并未指望依靠從者的力量,圣杯的力量實現,你們都是計劃中重要的一環,當真正的神之仆從們降臨,才是真正勝利的時刻。”理查德并未因鮑德溫一世闖入重要的儀式地點而發怒,相反他還是做了一定的說明。
“不指望?你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年輕人,請原諒,我曾懷疑你要篡奪耶路撒冷王國的王位。”Rider鮑德溫一世略顯抱歉地退出魔術陣范圍,他再次欣賞眼前準備就緒的魔術陣,仿佛正在見證奇跡的誕生。
就像他曾經站在哥哥背后,見證最初的十字軍血戰至耶路撒冷城,如非親眼見到,他絕不相信奇跡從傳說中跨越至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