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法娜故意往神秘學方向誤導,想讓對方認為令咒帶有不詳,更加心甘心愿地上繳。
鈴木友紀主動上前拉了下貝法娜的衣袖,打住了后者的誤導,沒必要欺負一個普通人。
貝法娜解除了施加在鈴木友紀身上的隱蔽效果,遵從自己御主的意思,將主動權轉交給了鈴木友紀。
“還有人!”
“我是并非此城住民,為了解除危機而來。而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同伴。我們此番冒昧拜訪只為了你手上的魔術印記。”鈴木友紀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對方說明了來意,他認真起來后只會使用這種方式,并且往往讓從者之前的精心謀劃白費。
一旁的貝法娜忍不住搖頭,她完全感覺不到鈴木友紀基本的談判技巧。開口就把自己一方的底牌暴露,說明真正意圖,怎么迷惑他人,利用信息不對等賺取利益呢?
“你們為了我手上的這三道印記?”帶有鳥嘴面具的屋主人再次仔細地看了下自己右手手背,他完全不明白這三道洗不掉抹不去的印記有什么用,為了保命,理智選擇自然是轉讓。“看你們的架勢,現在已經是搶到一半,為何不直接搶走?”
對方的說法立刻引起了貝法娜的不滿,如果她誠心想搶奪,就不需要用糖漿纏繞了,取下手掌帶走慢慢分離令咒對她而言不復雜。
“先生,你看我的御主好欺負?注意你的用詞!”貝法娜當即怒視,厲聲指正了對方的失禮。她要不是看鈴木友紀在場,一耳光扇飛了滑稽的鳥嘴面具都是仁慈了。
屋主人感受到警告,沒再多話,很干脆地回復,“那你們拿走這三道印記吧。”
誠如貝法娜所言,屋主人的確見年輕的鈴木友紀現身,打破了女巫營造的詭異危險感,意識到貿然現身的東洋人“好說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不要說得迫于無奈。你要明白,我們帶走這三道紅色印記,是幫助了你,保護了你!”鈴木友紀的介入,打亂了貝法娜的誤導步驟,但這不影響她擺架子,除開鈴木友紀,她面前對誰都自持輩分高。
屋主人不敢說話,僅攤平右手,讓三道紅色的印記清楚地呈現于鈴木友紀和貝法娜面前。
“你有什么愿望?”鈴木友紀沒有,可他遵照圣杯戰爭慣例,詢問了對方愿望,能獲得令咒的人應該有參與其中的愿望,因而獲得令咒成為御主,參與到名為圣杯戰爭的魔術儀式中。
“我的愿望?”屋主人這次不敢多話,認真想了片刻,回答了鈴木友紀。“如你所見,我是一位瘟疫醫生。沒機會去教堂學醫,靠自學和現在的機遇當了最低層級的醫生。如果有可能,我想成為真正的醫生。”
“當醫生?愿望?”鈴木友紀有些詫異,他大致知道帶鳥嘴面具與厚重油布黑袍的瘟疫醫生都是臨時召來應對疫病的門外漢,但中世紀歐洲醫學本身也沒見得高級,從屠戶的切肉刀放血進步到銀質小刀放血,從涂抹糞便進步到香料沐浴熏染,有本質上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