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走到教堂里側的貝法娜和Lancer都快速鎖定了異常瘴氣的準確源頭,一間看起來普通的祈禱室。
兩人都先觀察了一下教堂內其余住房和倉庫,確認大致都不存在問題,也沒有活物跡象。Lancer主動上前破門,他揮舞大槍,僅憑氣力,將木門砸碎。他雙眼正對著門內,警惕里面可能存在的危險。
“似乎不在。”
貝法娜認同Lancer的說法,她粗看里面一圈,昏暗的祈禱室里并沒有站著的人,反而是地上躺著三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尸體和滿地發黑的血跡。
貝法娜使用魔術細致偵查了一遍,室內依舊沒有活物反應,但她注意到干涸的血跡下存在儀式用的魔術陣,或許真如Rider派遣獸說言,這里不久前發生過一次從者召喚,一個不太正常的從者被召喚了。
貝法娜上前蹲下身讓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灰塵精靈擦抹地上的痕跡,很快一個清晰的魔術陣呈現在了兩名從者面前。
“女士,您知道這是什么嗎?”Lancer并不了解魔術的樣子,他更關心地上出現腐爛跡象的尸體,大約死了三到五天。
“原本是召喚從者的魔術陣,現在被修改為匯聚仇怨魔力的聚靈陣,這里的三具尸體和浸染地面的血液催動地下靈脈轉變部分魔力成為那名從者的食糧。但顯然這種蹩腳的方式實際籌集不到多少魔力,反而制造出了污濁的魔力氣體。”貝法娜看著沾滿帶血泥土的灰塵精靈,呈現出瘋狂與嗜血的沖動,連忙反召喚取消了那只試驗品。
她之前以為這里出現的從者會是Assassin,但現在看來是一只沒消息的Berserker。狂化的從者使用蹩腳的魔術,毫無掩飾地籌集與其本質相近形態的魔力。如果這種猜測都有例外。那只能說布置迷惑的從者太空閑了。
“看樣子,這里有人召喚了Berserker從者。”貝法娜將注意力從泥土轉移到三具尸體上,她立刻就從三具尸體中注意到了區別。兩具年輕女性,傷口在脖子上,疑似被人為放血。而另一具尸體原本仰躺在地,現在被Lancer翻過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性,還是標準的神職人員打扮。
貝法娜說著指向了男性尸體,“他就是這座教堂的神父吧。讓我仔細看看。”
Lancer沒有拒絕,暫時處于結盟狀態,貝法娜也不是引發疫病的危險從者,他沒理由跟貝法娜敵視。尤其多一個專攻情報戰的從者幫助,能省去不少麻煩事。Lancer并未敏銳地意識到男性尸體來自一名神父,生前所處文化圈的不同,如果他在本土參戰……或許可以直接跳過收集情報的環節。
“他的右手不在這里。”Lancer碰了下干硬的黑布袍,與左邊不同,里面空空蕩蕩,并且干涸的血液已經將整個右袖子浸染了一遍。
貝法娜則敏銳地發覺問題,挑開中年神父的胸口上的布料,果不其然,下面有明顯的刀傷,觸目驚心的發黑傷口橫在心臟對應的位置上。
貝法娜對這種傷口有印象,她昨天帶著御主尋找未召喚從者的御主時,連續兩戶魔術相關居民遭遇了暗殺,每一具尸體都被挖走了肝臟,并且致命傷都是直插胸膛的一刀。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