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思索,Lancer迦爾納朝著河對岸死靈生物涌來的方向發射光束,投出火焰,但恍惚之間,他的動作一滯,有一體外貌模糊的高等死靈生物讓他下意識停下了攻擊動作。嫉惡如仇的他沒理由對邪物手下留情,可身體卻第一時間抗拒攻擊那個方向。
迦爾納隱約想起,那體死靈生物似乎是Assassin充當御主的人偶,但在他眼里一直是外貌模糊的存在,唯獨那一體他看不清。
停滯的間隙,移動迅速的一批多足僵尸、幽靈接近“貝法娜”,易于被操控的它們同樣獻祭自身融入“貝法娜”體內,為貝法娜減慢體表燃燒的速度,恢復部分損傷。
而僥幸躲過高等死靈生物已經完全脫離貝法娜的控制,它們自然分得清河對岸存在著如何可怕的存在,耀眼如太陽的從者它們萬萬不敢接近,立刻反向朝著存在活人的方向逃亡。
一進一退間,河對岸只剩下那體迦爾納眼里外貌模糊的死靈生物停在原地,她畏懼不敢接近,卻又似乎在大聲呼喊著,迦爾納聽不清哪怕一個音節,可他感覺對方擁有理性,明確得喊著人類的言語。
另一邊,黑死病莉莉·佩斯特察覺了遠處的呼喊,她沒想到Lancer的原御主,在Assassin被擊敗后,居然還以死靈的身份存在著。對于死者她懶得搭理,可生前名為“麗婭”的女性死靈干擾了她的從者,在這種關鍵時候,她著實不愉快。
后羿抓住黑死病分心的機會,連忙后退帶上鈴木友紀和御主弗拉奧往更遠的方向逃跑。跑出300余米,快速進入一處無人的房屋,后羿放下陷入絕望中的兩人,自嘲般嘆息。“完全沒用呢,白白浪費了Caster的底牌。鈴木友紀,抱歉,沒法幫到你了。”
后羿的脖頸上很快也呈現出黑斑,能夠危及從者的病菌正在侵蝕著他的身體,后羿或許可能堅持半小時,但堅持沒有意義,多拖一分鐘,他都會多失去一份戰斗的力量,拉不動弓弦的Archer堅持下去沒有意義。
“我還有令咒。用我剩下的最后一道令咒能幫上忙嗎?”弗拉奧比鈴木友紀先一步從絕望中緩過來,見多了黑死病屠戶的慘狀,他對于絕望都快有抵抗力了。
“也許有用,但現在使用掉,我想不出能換來怎樣的機會。換取一次寶具釋放的機會,用在那兩騎從者任何一個都沒用啊!”后羿對于自己的御主再次高看了一眼,對方雖然沒有魔術天賦,又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卻在這種絕境時候還能站起來。
“喂,東洋人,你有辦法嗎?你對這些魔術之類的東西了解吧?先前不是討論說你們才能看到的黑色太陽可能是黑死病的本體嗎?你們怎么一點都不靠譜。”弗拉奧試圖走出到屋外,可他很快再次跪倒下來。不知何時他已經染上了病菌,異樣的瘙癢和干渴從他后背、脖頸,手背等等部位傳來,將他“擊倒”在地。
“Master,你……”后羿看得出自己的御主感染了黑死病,之前他沒考慮這方面的事情,忽略了這些細節。
“我這種普通人比不了你們,到今天才染病已經很幸運了。可能已經用掉了一輩子的幸運吧。”弗拉奧摘下鳥嘴面具,露出疲憊的面孔,他長得并無明顯特征,脫掉疫病醫生裝束,屬于放在市民隊伍里,毫不起眼的30多歲大叔。他看向鈴木友紀,多問了一句。“東洋人,我的從者都染病了,為何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