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清晨6時左右,器具倉庫附近看守的村民發現了守備隊長的尸體。衛兵們得知村民慌亂的通報后第一時間集結趕赴了事發地點。
時間大約到了上午7時,鈴木友紀在睡夢中被莫里亞蒂叫醒,穿上外衣和鞋子,她立刻起床下樓。酒吧外仍掛著暫不營業的牌子,本身下雨的天氣也沒什么顧客,莫里亞蒂的做法并無不妥。
空蕩蕩的酒吧一層只有莫里亞蒂一人走向鈴木友紀,他遞給鈴木友紀一杯溫咖啡,并給了一個眼神暗示。“就在剛才跟‘我’關系不錯的一名村民過來說村鎮西南方的器具倉庫發生了大事情。福爾摩斯已經再次過去看熱鬧了,他剛才出發前只說自己要再去一次現場。具體他想去哪里探查我就不知道了。”
鈴木友紀邊聽莫里亞蒂講述現狀,邊喝完杯中的咖啡,她晃了晃腦袋,試圖甩脫困意。
“外面的雨繼續下,會有什么結果?”鈴木友紀順從莫里亞蒂的指示放下空杯子后,乖乖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看向窗外,風雨沒有昨夜那么大,但繼續下著雨肯定不是好事情。
“聽說過一個詞語嗎?暴風雪山莊模式。”莫里亞蒂嫻熟地掏出發梳幫鈴木友紀梳理長發,從昨天開始下雨時,他就想到了。既然是推理游戲,怎么可以沒有這些耳熟能詳的限制因素,畢竟這座村鎮每天都或多或少有人進出,不加以限制,推理起來永遠可以搬出一個未知犯人“X”來假定。下雨開始,進出受限,村鎮里不論是不是外來人,當時總計有多少人,棋盤上便只可以有這個數量的棋子。
鈴木友紀重復了一遍名詞,她的記憶中似乎聽說過這個詞,但因為與圣杯戰爭無關,印象不深。
“暴風雪山莊?限制環境內人員的進出?”
“不止如此,還能便利地營造出暫時隔絕外界干涉。按圣杯戰爭的說法,類似特異點,這里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封閉籠子里的故事。隨著整夜下雨,進出村鎮的山路無法通行,村民們也大多被迫呆在自己家中,減少外出活動。如果這里所有人都沒能活著離開,在封閉后發生的一切真相都將隨著雨水被埋葬。很有趣不是嗎?”莫里亞蒂教授說著不禁情緒高昂起來,他面朝窗外雨景暴露出愉悅的大笑,這里已經成了契合他的專屬環境,并且這里還有他最最痛恨的敵手偵探福爾摩斯,換成其他的圣杯戰爭根本給不了如此特殊的情況。
千載難逢的美妙時刻不斷刺激著莫里亞蒂的神經,相比之下不能使用寶具等等限制完全可以忽略。槍殺偵探在他心中屬于最無趣的胡鬧行為,他的所求絕非簡單地武力擊殺死對頭。
正如莫里亞蒂所言,這座山間村鎮的下山的路已經無法通行,昨天進出的商隊也大多想到了這一可能性,因此像保羅商隊那樣急匆匆進村實屬怪異。進了村鎮就代表著要在這里停頓數天乃至半個月時間。
“雨水、埋葬?”鈴木友紀這次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所見,以及尋找不到的村民,現在呈現的村鎮面貌如何怎么看不不像是會被村民主動拋棄。他們都成為了躲藏起來的亡魂,大概沒有一人例外。
“這正是福爾摩斯跟我提起他最擔心的事情。不過,他畢竟是偵探,他有自己的職責。事在人為,你也要時刻記著,別真的只顧著解呈現在這里的謎題。”
器具倉庫區,衛兵將周圍村民全部集合在一處空倉庫內,隨著村鎮里的村長和騎士兩人到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你們一個個在這里說明自己昨晚在哪里,有誰作證,哪個人發現的尸體?”騎士是一名跟守備隊長差不多歲數的中年人,挺著發福的肚皮,打著酒嗝站在倉庫外下達了指令,隨后他嚴肅地村長和幾名騎士隨從打了招呼,他單獨帶著發現尸體的村民到隔壁詢問,由自己的下屬和村長詢問倉庫區附近的村民。
在騎士問詢完尸體發現人后,他回到倉庫外,正好撞見外面圍觀的幾個無關村民及福爾摩斯,福爾摩斯特殊的氣質使得他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