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往前吧。首先是御主問題?鈴木友紀不是我的御主,她的從者是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叫做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偵探。我只是一名流蕩的無主從者。所以我跟他們兩人不能算作一條心。”
“那你……”
凱瑟琳正想追問,莫里亞蒂再次拐杖敲擊地面,示意對方別插話。
“一個個問,插入結算之類復雜情況,老年人的頭腦處理不過來。”莫里亞蒂雖然這樣說,但他目前的表現而言,哪一點都不像是上了年紀的健忘老人。
“第二個,我們想在這里得到什么?剛才我也說了,我們之間不算是一條心,我不能保證我想要的跟他們想要的一致。我這人就很簡單,只想打敗一位老對手。除此以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
莫里亞蒂見凱瑟琳這一次沒有再急著打斷自己,面露笑意,戲弄跟蹤自己的年輕女性很有趣。在凱瑟琳視角,只覺得站在巷中的老人,性格難測。
“最后,為什么在乎殺人事件?剛才我也算是回答了,我不在乎。但鈴木友紀,也就是今天跑進雜貨店找你的小姑娘,她想了解,這對她很重要。從我的身份立場,只能說這些,也只知道這些。”
看似逐一回答,實則真話混著隱瞞,形成了言語層面的部分誤導,偏轉了真實朝向。
“保羅沒有殺人。”凱瑟琳自知情報交易要有來有往,但她開口就是簡短而又重要的情報。真偽則另需判斷。
“很有趣的言論。那么兩個人都是你殺的?凱瑟琳小姐,無根據的偏袒可沒意義。”莫里亞蒂鄭重地提醒道。
“保羅這次進村是為了護送交給我父親的重要貨物。因為具有隱秘性,所以需要層層偽裝。但因此挑事殺人不可能。”
“這一條可以作為補充事項,但不能算是證據。村鎮里的守備隊長與旅店一名服務生被殺害。保羅先生都有著殺人動機與作案時間。并且如果不是他殺的,難道是你殺的嗎!”
像是被莫里亞蒂激怒了,剛才還鎮靜的凱瑟琳突然變臉,氣憤地厲聲反駁,“不過是兩條人命而已!重要嗎?這點小事情為什么要如此費力地探查?”
“對我不重要,小姐,你現在的表現來看,你其實根本不在乎殺人事件?保羅殺沒殺人你也不在乎,并且你也有辦法動用家族在這里的統治力,幫助保羅先生擺脫麻煩?殺人對你們而來還不如殺只雞,后者可以丟給廚子**排?”
“不可以嗎?貴族奴役領民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就跟養殖的牲畜家禽一樣。而我是主人。”
不愉快的對話就此中止,莫里亞蒂指了下女性身后,“既然不肯說,那么不用談了,你無法給我帶來收益,我也沒必要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抱歉,小姐,我還有事情。”
他隨后靈體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