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自知曉自己的來歷后,對自己掌握的“記憶”和能力有了更高程度的接受。不論自己歸屬正常人、人造人、還是虛數魔術的造物,自己的使命沒有變,被賦予的意義沒有變,暫時反轉,失去解析能力,變得可以正常使用魔術,本質上仍算作可以正常投入圣杯戰爭的狀態。
比起男性時候自己主攻情報分析,現在的她有了一定自保與迎戰能力,戰場定位也可以與從者互補。雖然在這場天使設局的推理游戲里不見得好用。
“我不是說按這個虛構世界的說法。邏輯合理即可存在,推理游戲總歸是演繹出來的虛構戲劇。Master,你知曉真相時候留的眼淚是真的,現在的你卻讓我覺得虛假。扮演天真好奇的少女在這場游戲里或許有很大好處,可那不是你。反轉之后真正的你究竟是怎樣的?”福爾摩斯改變語氣,以憂慮的友人口吻問詢。
“這很重要嗎?”對此,鈴木友紀擺著一副自己不明白的抗拒態度。很快領主就要過來了,福爾摩斯這時候繼續追問御主無關事情的確顯得不合時宜。
“我是一名偵探。我有偵探的權限。而你是我的御主,需要以你的意愿辦事。這讓我感到矛盾。也是我不得不履行召喚契約后遇到的最大困惑。”福爾摩斯如實道出自己對待鈴木友紀態度不佳的原因,他已經忍著被強制召喚來的不愉快承認了主從關系,愿意幫助鈴木友紀完成一次“圣杯戰爭(推理游戲)”。
“在我獨立誕生以來,一直是以男性的形象行動。這一次依靠扎哈克的寶石吊墜反轉秤女性形象。換句話說,就沒人之前見過我反轉后的模樣,你又為何覺得我不可以是好奇天真的少女呢?這里沒有圣杯戰爭,除開保命之外,鈴木友紀其實是什么模樣?你不是見到了嗎?就是我這樣子啊~”
鈴木友紀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房間中醒目的鏡子,鏡中遠遠映照了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個能使用魔術的16歲可愛少女,有大偵探福爾摩斯作為搭檔從者,穩步在虛構的推理游戲世界尋找解謎線索。
明面上的結果,換誰都能用肉眼確認。
“如果御主你堅持,那我就只能順從了。無需擔心,我不是那種需要令咒才會強制執行的從者。”福爾摩斯回應地很勉強,他也聽到了外面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來了。”
聽到福爾摩斯的提醒,鈴木友紀立刻解除施加的消音魔術,并快速溜到福爾摩斯身后,繼續扮演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
“交給你了。Caster。”
“這次來的領主,也就是凱瑟琳的父親,感覺是一位水平不差的魔術使。你注意一下,別再偷偷使用魔術了。我能應付突發情況。”福爾摩斯像是在暗示自己有辦法騙過偵測及其他各種形式的試探,不放心鈴木友紀一旁幫助。
管家敲門打開,做好準備的兩人都被走進來的人嚇了一跳。福爾摩斯極力控制了自己的表情變化,裝作咳嗽一聲,保持沉默。鈴木友紀則盯著面貌模糊的“光構生物”,發出驚呼時,慌忙用手捂住嘴巴,保持很勉強的扮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