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思考了一會兒,在她的記憶中自己不止一次在迦勒底閱讀過《一千零一夜》,甚至資料室記載過一次觀測到杜撰的講述者山魯佐德以從者現身的殘缺情報。但非要說什么特殊之處,鈴木友紀還真想不出來。
“神燈?”
“這不是關鍵,她施展詛咒形式的模式,即代表處于神秘領域的交戰中。她能使用實體化詛咒,也就是報喪女妖的力量。阿拉丁掏出神燈,桃太郎呼喚使魔都屬于對標合理的范疇。”莫里亞蒂幫助鈴木友紀排除了錯誤。他給出提示,“我們往往忽略一些如同‘今天是晴天’之類并不重要的細節,但某些特殊時候,反倒能成為決定性的證據。”
鈴木友紀重新會議阿拉丁神燈相關的故事,按莫里亞蒂的暗示并不在具體故事內容中,而是平淡帶過的背景設定。
“阿拉丁在故事設定里來自東方中國的旅行者。”
鈴木友紀明白了兩人所謂的特殊之處,在看故事的時候的確沒人在意這種故意攀附細節,設計者估計想把故事編的更加神秘魔幻,中世紀時期中國在外界概念里是強大且神秘的東方大帝國,跑出來一個持有許愿神燈的特殊旅行者很合理。
“對,阿拉丁在故事設定里是中國人。他和Assassin交戰的位置是斷崖,換你被逼到斷崖,會怎么做?”福爾摩斯露出了解開秘密的喜悅神情,偵探對于解謎的喜愛超越常人,只是他們同時也愛設置謎題。
“拼死反抗。我有偽圣物,應該能限制……”鈴木友紀意識到當時被逼到絕路的Saber阿拉丁肯定也是尋找一切機會反擊,實力差距下打不過,但被逼到了絕路,哪怕明知不行也會試著撲上去咬一口。
“普通人拼死搏擊也就算了,阿拉丁是中國人,所以他的搏擊行為被判定成了一種特殊技藝,即便阿拉丁沒有這項能力,但不影響規則層面的判定。導致在那一刻符合了Assassin寶具發動的條件。”
福爾摩斯故意賣了個關子,把所有的推論都擺出來,最后一步延遲數秒,吸引鈴木友紀的期待。
“諾克斯第五條:不準有使用武術的中國人出現在故事里。為了防止推理故事作者把犯罪過程寫成會武術的中國人用寸拳等方式打停被害人心臟,導致不存在兇器之類離奇的真相。這條規則古典推理盛行的年代很受大眾接受。武術可不算是神秘形式,合情合理,但不適合推理故事,規則設立者特地限制了這一可能性。”
在聽到這條解釋后,鈴木友紀馬上在腦海中閃現了一個名字,創立著名推理故事十鍥的編輯兼作家,20世紀的隆納德·A·諾克斯。
“諾克斯?推理十鍥?”鈴木友紀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所謂的規則她算是徹底明白了,未知所以恐懼,但神秘揭開,謎底暴露在自己面前,她再也不需要恐懼規則。十條規則限制棋盤之上所有,等同于她也能用這規則制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