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需要,我覺得我的御主復述犯罪手法并無不妥,并且這場也是針對她的考驗,能讓她自己回答解題不是更好吧?”福爾摩斯禮貌地將問題回避,否則直言設計的推理故事容意戳穿,百分百會讓天使丹尼爾掛不住臉面。
還不到掀翻桌子,打一場激戰的時候。
“那好吧,規則上并未說不能選擇放棄。”天使丹尼爾試圖玩一次文字游戲,封堵福爾摩斯后續強勢介入的可能,故意拋出誘導性問題。
福爾摩斯保持沉默,巧妙躲過言語上的陷阱。鈴木友紀的策略,并非讓福爾摩斯成為代理人主導推理工作,相反莫里亞蒂才是鈴木友紀的助手,福爾摩斯實質只是最低限度利用能力,并充當吸引注意力的嘲諷角色。
即便在現在,鈴木友紀都能感覺到天使丹尼爾與Assassin諾克斯時刻關注福爾摩斯的動作及何時開口加固先前的推理。
早就鈴木友紀自己回答了幾個諾克斯提出的問題,并出示了又一項證據:也就是福爾摩斯在最后時刻于教堂臨時停尸房的發現。
“扮演偵探角色的福爾摩斯在檢查服務生尸體時,不僅發現了些許纏斗撞擊留下的淤青,其尸體后背上遺留的某個痕跡更是能充當證據。”
影像調整到福爾摩斯在教堂檢查尸體的過程中,這一次所有人看清了福爾摩斯當時的動作與所得,服務生尸體背后留有一個奇怪的折角痕跡。
就像是……死前按在某個堅硬盒子上。被人從背后偷襲,繩子勒住脖子,服務生仍在臨死之前掙扎過,痕跡完全說得通。
鈴木友紀緩緩從自己衣服內掏出偽圣物金匣,放置在桌上。這件禮裝她一直藏在懷中,充當保命物品,先前圣杯戰爭中憑借特性救過鈴木友紀好多次。如今面對一位神圣的天使,顯然不能充當武器,除了讓融合報喪女妖的諾克斯感覺惡心外,也沒別的用處……本該如此。
“這件禮裝看似只是一個普通鍍金木匣子,”鈴木友紀邊說邊打開,里面自然空無一物,僅淡淡散發著圣潔的微光。“但這件偽圣物十分堅固,鑲嵌融合真圣器的碎片,絕非通常物理方式可摧毀。因此那位服務生掙扎中后背頂到我身上的金匣合情合理,并且因為偽圣物的特性,導致他背上留下痕跡,隨著死亡痕跡固定成尸斑。尸斑的形成需要數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顯然第一時間驗尸的莫里亞蒂當時沒發現這道痕跡,或者不當一回事也很合理。”
就像是故意要留下這條線索,鈴木友紀提起自己的“失誤”并無掩飾,她或許完全理解了這場推理游戲的玩法。真正狡猾的罪犯因此更傾向于毀尸滅跡,干脆什么都不給后來人,確保控制線索到最低程度。
“我這邊也可以用……”天使丹尼爾話說一半,意識到重要的儀式材料雖然也封存在相近大小的盒子內,但當時還在保羅身上,在那個時點絕不可能落到凱瑟琳手中。到了現在顯然不能替換指認的兇手,剛才也演繹了殺人手法,只能做補充。
天使添加凱瑟琳身上攜帶礦石的理由嘗試解釋,但演繹結果呈現尸斑并非清晰的折角。必須用堅硬的盒子才能重演第二具尸體背后的痕跡證據。身為天使,丹尼爾開始因為考驗過程越來越超出自己預期而厭煩,鈴木友紀停滯于此就可以了,這個結果不能篡改,祂必須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