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阿姨本來滿面笑容,聞言臉上晴轉多云,然后多云轉陰,黑著臉說:“王八蛋,大清早嘴巴這么臭。”
陳牧齜牙道:“我沒刷牙!”
頓了一下,他朝旁邊匆匆路過一老頭喊道:“王大頭,你上次不是說,就喜歡何阿姨這種風騷型的女人嘛,還說她閨女性格跟她媽一樣很騷。怎么現在見面連個招呼也不打?”
路過的老頭,一個踉蹌差點沒摔死。
轉身黑著臉說:“陳拎壺,你TM大清早發什么神經啊,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陳牧在這一片是人盡皆知的酒鬼,外號很多,陳酒懵子,陳酒簍子、陳拎壺,也叫“拎壺沖”。
周圍老頭老太沒少在背后編排他的壞話。
陳牧:“王大頭你別不承認,你上回在小店門口,跟史三麻子說的話,你以為我沒聽到啊?你原話是何寡婦年輕時就騷,跟你還有過一腿,后來嫁給……”
王老頭聞言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看著他。
十天前的早上,他確實跟史三麻子在小店門口扯過這些話。
不過當時陳拎壺過來了,他們就沒聊了。
他記得當時陳拎壺距離他們起碼有100米遠,這怎么可能聽得到?
何阿姨一看王老頭啞口無言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說過這些話。
頓時爆發了,嗷叫道:“王大頭你個老不要碧蓮的,我要撕爛你的嘴……”
說著何阿姨朝王老頭沖了過去……
王老頭理虧在前,心虛之下抱頭鼠竄,逃之夭夭。
陳牧呵呵笑著上前抱起狗,朝四周圍問道:“這誰家的狗啊,也不牽個繩子,萬一咬到人怎么辦?
即使不咬到人,咬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沒人說話?哎!這么可愛的狗也有人遺棄,真是喪盡天良……”
陳牧說著抱著狗轉身回家,“算了,跟我回家吧。唔,今天晚上就吃紅燒狗肉了……”
四周圍的老頭老太,臉上精彩紛呈,但是沒一個敢吭聲的。
陳牧本來在這一片名聲就很臭,現在他腦子還有點不大靈光了,更沒人敢惹他。
連混混看到他都躲遠遠的,怕黏上這塊狗皮膏藥。
連帶著這一片治安都好了許多……
很快那位何阿姨回來了,到處尋找狗。
“乖乖兒子你在哪里……你別嚇媽媽……寶寶快出來……你們誰看到我家兒子了……”
……
吃過早飯,陳牧乘公交車上班。
其實現在車子他買得起,而且也不貴,七八萬就能買一輛不錯的高性能汽車了。
不過他很喜歡公交車上熙熙攘攘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活著的真實感!
所以也就沒急著去買車了。
今天車上人不多,他習慣性走到了最后排。
他要到十一中終點站才下車呢!
后座靠窗戶處,還有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長長的帽檐遮住了他真實的相貌。
等陳牧坐下后,鴨舌帽男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鞋拔子臉,臉上還撐著一副墨鏡。
不過從下半部分的輪廓,依然能認出,這個男人正是那個雇傭兵——獨眼男。
陳牧看了眼男人,驚疑:“咦,看你這人模狗樣、人面獸心的樣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
獨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