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靜靜躺在床榻上雙目緊閉的柳玉,陳香薷哭的傷心欲絕,陳長卿也是淚流不止。
雖然柳玉不是他們的母親,可這些年的細心教導卻勝似母親。
如今卻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卻就這么離開了他們。
“嗚嗚嗚嗚……”
陳香薷趴在柳玉冷卻的身體上,哭的肝腸寸斷。
陳長卿虎目淚水漣漣。
陳牧看不下這樣的場景,轉身去了后院。
廊檐下有一把藤椅,還有兩排奇花異草,夜風吹過,花香撲鼻。
陳牧在藤椅上坐下,看著院外的樹林和湖泊,嘆息了一聲。
司楠過來了,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坐下。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問發生什么事情了,這個世界如此危險,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會先一步到來?
因為她曾經親眼看到前一秒還在歡歌笑語的同學,后一秒就變成了血淋淋的碎塊。
司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什么也沒有說,就是默默的坐在旁邊,陪著陳牧吹了很久的晚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牧突然說:“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對吧?”
司楠點頭笑道:“對啊!這個世界已經如此糟糕了,要是再整日沉湎于過往的悲傷中,那實在太可怕了。”
陳牧點點頭,站了起來咧嘴笑道:“以后我會盡量保持微笑!”
司楠點點頭:“加油!奧利給。”
陳牧:“……”
……
江海市城西南,一座廢棄的樓宇里。
一個身材矮胖,倒吊眉、鷹鉤鼻的胖老頭,負手而立在沒有護欄的陽臺上,遠眺著前方的一片茫茫大湖。
而在胖老頭身后,還恭立著兩個身體裹在黑袍里的人,微微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胖老頭轉過身陰森森的問道:“藍狐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個黑袍人恭敬道:“回左護法大人,藍狐好像是中了什么奇毒。”
“什么意思?”
“藍狐外表看不出任何傷勢,甚至連皮都沒掉一塊,可是很奇怪的是,她體內多年練就的魔氣都消失不見了,血脈凝結在一起,猶如果凍!”
胖老頭疑惑道:“魔氣消失不見?”
黑袍人:“是的護法大人!就像被什么器物給榨干了一般,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
原本我們打算把她尸體帶回來檢查的,可是正巧城特局的人來了,所以……”
“連藍狐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胖老頭眉頭深深皺起,“看來他是故意留下尸體,用以警告我們的!”
黑袍人:“護法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還要不要繼續刺殺任務了?”
胖老頭想了想道:“這個人很可怕,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和上面溝通一下,看看下一步該怎么辦?”
“是,大人……”
正在為烏霜的隕落而痛心疾首地滄溪市樊氏家族,此時也接到了刺殺任務失敗的消息。
樊氏家族早年也是江海市一個出名的家族,出過九級武者。
也正是那個時候,烏霜嫁給了樊家,兩家締結了姻親關系。
可惜后來那位九級武者在異獸潮中戰死了,再加上烏擎蒼成為了宗師級武者,樊氏家族便成為了烏家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