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做和尚做成變態了么……
“不知所謂!”左章怒哼一聲驅走心中荒謬念頭,認真打量卻未能從對方身上看到一絲精怪氣息,納悶之余提神戒備道:“剛才蘇柔若死在我手中,恐怕才真的趁了你的意!”
“智深主持怎的這般誤解于我。”上一瞬還俏笑如花的妙齡女子下一刻眸中便水汽氤氳,楚楚可憐的委屈道:“小女子孤身一人來到慶州,便屢屢遭人欺凌。
“即便如此,小女子也心存善念,始終不曾傷人性命,哪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巧言令色!”左章冷哼一聲道:“合著善空和尚在你眼中卻不是人了。”
“智深主持說笑了。”妙齡女子秀目微轉,理所當然的淺笑道:“善空那禿驢連豬狗都不如,怎會是人呢?”
罵善空就罵善空,你捎帶我干什么……
心頭不爽的左章強忍著抬手摸僧帽的沖動,沉聲問道:“你究竟意欲何為?”
“智深你好生孟浪呢,怎的貿然打聽人家女子的心思?”妙齡女子嬌嗔一聲眸光閃動道:“不若你說說我剛剛是哪里露的馬腳,我就告訴你我的目的,怎么樣?”
左章聞言果斷搖頭,“貧僧不信你。”
“說嘛說嘛!”妙齡女子眼中滿是好奇的催促道:“智深你說與我聽,我除了告訴你我的目的,還將我的名字告訴你好不好?”
妙齡女子的矯揉造作讓左章著實有些牙疼,便看了眼依舊昏倒在地的蘇柔后敷衍說道:“蘇柔手掌虎口與指根處有老繭,體型矯健勻稱,是長年習武所留。
“還有她身高體型與衣物鞋褲相合,袖口腰側鞋面有常年累月留下的磨痕,是緝妖司的資深司吏才有的特征。”
“竟是這些細微處。”妙齡女子沉吟一聲忽然嘟嘴嗔怪道:“都怪你!我將她幻做蔣云濤的時候,好些細微處都用神通做了改變的!
“是我的神通在你身上沒有作用,這才被你看穿的!”
神通?
又是本命神通?
回想起蘇柔被完全操控而不自知的模樣,左章心頭驟然再增幾分忌憚,卻扮作不屑的哼道:“果然要耍賴了。
“你意欲何為貧僧也不在意,可你需記著,慶州境內如若……”
“我到慶州是來找人的。”妙齡女子聽也沒聽左章說什么便自顧自的說道:“找一個叫蕓娘的人,智深你知道這個人嗎?”
被截斷話頭的左章眼角一抽,搖頭問道:“沒聽過。她是什么人。”
“我才不告訴你。”妙齡女子做了個鬼臉,然后指了指昏迷的蘇柔道:“智深吶,蘇柔姐姐快醒了,你把她還給我吧,我還要送她回家呢。
“你把她還給我,我保證不害她,也不戲弄張胖子,怎么樣?”
左章聞言思忖片刻,卻實在摸不清妙齡女子的想法,不由有些遲疑。
而當他正糾結的時候,原本昏迷地上的蘇柔忽然站起身來,眼神空洞的拂去身上塵土,足下一跺就向來時的方向急掠而去!
突然的變故弄得左章心頭一驚,可他忽地想起妙齡女子已經有貓妖替死,便沉下心來沒有阻攔遠去的蘇柔。
“智深你人真好。”妙齡女子見左章沒有動作,甜甜一笑后沖著左章眨眨眼道:“對了,還沒說我的名字呢。
“我叫做涼卿,智深你可千萬記住啊。”
“涼……你個屁啊!”左章吐出一個字后立即明白對方是在戲耍自己,頓時惱羞成怒破口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敢占老子的便宜!我還是你爹吶!”
話音未落,妙齡女子嬉笑著足下一閃便去到十余丈外,幾個縱躍就不見了蹤影,而銀鈴般的笑聲則隨風傳來。
“咯咯!智深你怎么能和娘親這么說話呢?犯了嗔戒會被佛祖怪罪的哦……”
左章越發惱怒,“怪你個頭!別再讓我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