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十兩銀子的因果,又不是舍命的交情,提前通風報信已經是仁至義盡,沒必要牽扯進莫名其妙的是非恩怨之中!
就這樣,三個時辰眨眼即過。
而當左章將陳希傷處最后一絲莫名氣息拔除之后,始終維持全神貫注狀態而心神消耗甚巨的他終于支撐不住,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智深大師!”感覺胸口煩悶去了大半的陳希察覺有異猛然睜眼,見左章汗濕重衫歪倒在地,連忙翻身下床將他扶起,“大師,你這是……”
“不妨事……”腦中眩暈難當的左章在陳希的幫助下勉力坐在榻上,抬手止住了陳希的詢問。
一直守在門外的蕓娘與阿黎聽到陳希的呼聲,連忙推門而入,恰看到面色發白的左章虛弱地坐在床榻上,當即就是一驚!
而不等她們詢問,陳希便搖頭止住了兩人的話頭,然后目光灼灼看著左章,緩緩問道:“大師今日這般急切,是否有什么緣由?”
“確有一事,只是方才不便說與賢夫婦聽。”左章點頭承認,接著就一邊運氣調息,一邊將兩名書生尋找陳希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不過事情涉及阿黎的身份和本命神通,于是左章就將遇到書生的地點改成了古縣,且隱去了兩名書生遭阿黎幻惑的事情。
然而他剛剛說完,蕓娘面色便是一寒,劍眉高高挑起的同時帶著幾份征詢看向陳希。
而細看之下,蕓娘眸中隱隱有兇光閃爍,仿佛只要陳希發話,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撕碎那兩個書生!
“白衣書生……”
察覺到妻子殺意的陳希面色陰晴不定的嘀咕一聲,嘆了口氣后沖左章一揖到地,“多謝大師提前知會,陳某此次欠下的人情卻是大了。”
“應盡之義。”左章連忙雙手虛抬將陳希扶起,轉而問道:“不知陳先生有何打算?”
“暫避鋒芒。”對左章已是十分信任的陳希毫不遮掩的說道:“陳某此時無力出手,蕓娘身為妖族更是不能貿然傷了他們性命。
“左右此處也沒什么可留戀的,便暫且移居他處略作潛伏吧。”
“陳先生此言大善。”仗著羅漢金身恢復迅速,左章迅速驅散腦海中眩暈感后站起身,來到了陳希和蕓娘的面前,“兩位請看好。”
說罷,左章他按著特殊的順序戳點著自己右胸的幾處竅穴,細細解釋道:“這幾處竅穴,每日午時,以我這般順序依次按揉三息。
“短則半年,長則九月,陳先生定然康復無憂。”
陳希聞言再次作揖道謝,蕓娘則面露感激的請教了數句,直到掌握純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左章見此間事了,心頭頓時一松,正要告別離去,卻聽私塾大門處傳來響亮的拍門聲!
眾人聞聽頓感詫然,紛紛看向大門方向。
而就在這時,大門外忽然傳來一名男子急切的呼聲:
“陳……陳師兄!是我!任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