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寺的后院也敢進,真是貪心不知死。”
眼神冰冷的左章輕哼一聲,看著手掌下癱軟如死狗一般的兩名大漢,冷聲道:“張元柏在哪里?”
毫無反抗能力的持刀男子聽得左章問話,頓時明白自己栽在了裝傻充愣的左章手中,不由怒氣上涌張口就罵,“你個不知死活……呃!”
“答錯了。”
沒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面無表情的左章驟然收緊手掌,生生將持刀男子掐的白眼狂翻涕泗橫流,也嚇得持棍男子心頭發寒!
然而持棍男子心中寒意未去,就感覺脖頸后的手掌迅速上提,緊接著一雙寒光直冒的眼睛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應該比較懂事。”左章如同拎狗崽一般將持棍男子拎起,直視對方滿是畏懼的雙眼,“說,張元柏在哪里?”
“在……在一百八十里外!”
持棍男子并非什么硬骨頭,老老實實的交代道:“下山后南行有官道,順著官道往懷寧府方向走就能看到!”
左章暗暗盤算了一下時間和位置,確認持棍男子沒有撒謊,便繼續問道:“你們共有多少人?修為最高者是誰?”
持棍男子稍稍猶豫了一下,卻覺脖頸后的手掌驟然發力,連忙答道:“十五人!我們首領已經踏入氣血境一重天!名喚范金龍……”
過不多久,當左章從兩名盜匪口中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后,這兩個始終被他掐著脖頸的家伙已是奄奄一息。
“也不知道鄭元柏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隨手打暈兩名男子丟在地上,左章從兩人身上搜出書信,迅速將正自酣睡的張世山扯出廂房,沖著尚未完全清醒的他喊道:“倚香要死了!”
“倚香!”
上一刻還睡眼惺忪的張世山剎那間一蹦三尺高,瞪著眼睛環顧四周,尋找他心心念念的添香閣花魁。
然而,視線在身周掃了好幾圈的他沒有找到佳人,卻看到了左章促狹的笑容,以及兩名癱倒在地的男子。
很快清醒過來的張世山臉色微紅,輕咳一聲假作沒有看到左章的壞笑,指著兩名人事不省的男子問道:
“左小哥,這倆是什么玩意兒?”
左章隨手將一封書信拍到張世山手中,把鄭元柏的遭遇說了一遍,“鄭元柏他們遇到盜匪了。”
“倚香有危險!”看罷書信的張世山頓時大驚失色,義憤填膺咬牙怒道:“鄭元柏當真不可依靠!”
你這老瑟批當真沒救了……
左章哭笑不得的指著兩名昏迷不醒的男子說道:“這些人想謀奪你的家產,怎么處置隨你。
“還有,借我一把兵刃,最好是長劍。”
“好說!”張世山二話不說拿出黃銅缽盂,取出一把三尺長劍遞給左章,表情認真的叮囑道:
“左小哥,哥哥我知道你修為高絕,所以拜托你護佑好倚……”
“懶得理你!”左章聞言翻了個白眼,劈手奪過長劍挎在腰間,一個縱身已經翻出院墻,直奔著南方而去!
張世山眼看身法精妙的左章消失在圍墻外,面色復雜的輕嘆一聲,低頭看向兩名男子,嘴角忽然浮現一絲獰笑,
“竟敢謀奪你張爺的家財,真個是不知死字如何寫!”
黃昏時分,廣安府通往懷寧府的官道上,鄭元柏三人所乘的雙駕馬車依舊斜斜停在路邊。
而勁裝男子一伙則各自下馬安歇,雖然依舊將馬車牢牢圍在中央,可他們卻刻意做出護佑姿態,讓過路人以為他們在保護馬車。
馬車中,俏臉發白的倚香和面帶驚恐的紅羽緊緊靠在鄭元柏身邊,眉宇之間盡是擔憂不安。
感受到兩人心中緊張和畏懼的鄭元柏默默嘆了一聲,卻做出鎮定模樣低聲寬慰道:“放心,智深大師會來救咱們的。”
將鄭元柏當做主心骨的倚香兩人溫婉乖巧的點點頭,卻不知心弦始終緊繃的鄭元柏所承受的壓力,比之她們大出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