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不若就埋伏在大門處,只要他一現身,立即將他就地擊殺!”
張崇興冷冷看著張崇杰,待他說完后略作沉吟,冷聲道:“望你日后也能像今日這般上心些。”
說罷,他便帶著尾巴似的張崇寧離開了靜室。
而等到他們徹底不見了蹤影,張崇杰一個激靈跳起來,瞪著張崇飛道:“張崇飛!你看見沒有!張崇興想殺咱們!”
后背微汗的張崇飛長長吐出一口氣,面沉如水道:“我沒瞎。”
張崇杰陰冷的目光掃了眼碎裂的主位座椅,“自從他沖境失敗修為跌落之后,腦子就越來越不正常了!”
“忍不了你可以走。”張崇飛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向門外走去,“相信我,沒人會攔著你。”
張崇杰愣了一下,沖著張崇飛的背影咬牙道:“做夢!這個家主位子我爭定了,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就在張崇興決定依著張崇杰的計策,藏身大門附近伏殺左章的時候,張家大門另一扇門板被砸碎的消息飛快地傳揚開來。
而當這個消息傳進某間客棧,并引起食客住客的瘋狂討論時,離開青樓住進客棧的陳澤正在客棧大堂進餐,自然將這個消息聽了個全乎。
然而周圍食客議論得越起勁,心中的疑惑就不由越發濃重,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左章為何會這般往死里得罪張家。
總不可能徹底撕破臉皮之后,張家反而會客客氣氣的把兩位老仆送出來吧?
“這位施主,我觀你神思不屬,似有心事,不如說出來,讓貧僧為你開解一二。”
正當陳澤困惑不解之際,左章的聲音忽然響起!
陳澤大喜過望抬頭看去,就見左章拄著烏鋼伏妖棍站在自己桌前,立即起身應道:“大師慧眼無雙,請到樓上雅間一敘!”
左章呵呵一笑,點頭跟著陳澤上了樓。
兩人進入雅間,陳澤竭力按著心頭好奇,點了滿滿一桌酒菜,這才屏退店小二。
“左章小師傅你可算來了。”雅間的門剛一閉合,陳澤就急不可耐的問道:“張家的大門真是你砸的?”
“沒錯。”左章坦然點頭,一邊吃喝一邊淡然道:“今夜我還會去砸他們的門匾。”
“啊?”陳澤不敢置信道:“為何啊?兩位老人家和一眾兄弟,還被張家扣著呢……”
“陳大哥,你弄錯了一件事。”左章手指輕點桌面,咧嘴笑笑,“他們不是被張家扣著,而是被張家的王管事扣著。”
“呃……”陳澤疑惑剎那,忽然若有所悟,詫異問道:“你是說張家主并不知情?”
“不只是他,恐怕張家上下沒幾個知情的。”左章見陳澤眉頭緊皺不得其解,便笑著解釋道:
“張大哥在張家地位極低,兩名老仆想來也好不到哪里去,贖出二老的身契根本驚動不了家主張崇興。
“而從一開始的事事順遂到后來的突起變故,始終沒什么強力人物介入,只是王管事和一些家丁動手,借口還是盜竊財物。
“如此疲弱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是張家實權人物指使,否則陳大哥你根本沒機會給我們報信。”
陳澤頓時恍然,可隨即又有了新的疑惑,“王管事為何要這般做?”
“我不知道。”左章搖搖頭,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陳澤笑道:
“不過王管事貪財,他所仰靠的嫡系子張世東也貪財,所以脫不開見財起意這四個字。
“而由此也能猜到,想必是有人憑著張大哥的財力,行事張揚了些許吧?”
“這個……”陳澤略作回憶面露懊悔,在左章的注視下尷尬道:“我們想給老爺出口氣,也想讓兩位老人家風光一些。”
“心思沒錯。”左章不以為意的拍了拍陳澤的肩膀,“不過卻小瞧了人心的齷齪和貪婪。”
“左章小師傅教訓的是。”陳澤恭恭敬敬的認了錯,旋即納悶道:“那咱們撕扯張家的臉面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