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泉聞言連連低眉順目的道謝后退離開,態度越發恭敬諂媚了。
不過方臉道士卻沒看到,陳冬泉低垂而面向地面的臉上,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不停轉動,不住打量昏迷的白發老者的同時似乎也在盤算著什么。
一個時辰后,當方臉道士調養完畢的時候,圓臉道士便恰從東方飛奔而來。
對兩名道士尤為關注的陳冬泉見狀,連忙舉目看去,然后就見圓臉道士動作飄忽意態悠閑,且手中還拎著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
而看到圓臉道士所擒那人的面貌后,陳冬泉雖努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可后槽牙已經緊緊地咬合在一起,縮在袖中的雙手也驀然攥緊!
片刻后,待圓臉道士拎著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來至巖穴前時,陳冬泉已經恢復了冷靜,腆著臉迎了上去。
“道爺,這人也是劉家的?”陳冬泉縮腰塌肩一臉討好的笑容,看向年輕男子的目光中滿是掩不住的貪婪。
圓臉道士卻是沒有理他,腳下不停徑自向著巖穴中走去。
然而陳冬泉卻是不僅不在意對方對自己的無視,反而搓著手跟了上去,點頭哈腰的主動說道:“道爺,小的修為不精,不過在刑訊上有些心得。
“若是道爺不想臟了手,便讓小的試試,興許能讓劉家的雜碎開口。”
“嗯?”圓臉道士聞言足下一頓,皺眉打量了兩眼陳冬泉,抬腳繼續向巖穴中走去的同時微微頷首道:“跟上來。”
“多謝道爺!”陳冬泉見狀頓時大喜,興奮的應了一聲,便忙不迭的跟著圓臉道士走進了巖穴中。
巖穴中,已經恢復過來的方臉道士自是聽到了陳冬泉的自告奮勇,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冬泉咧嘴笑道:“你若真能問出什么東西來,道爺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罷,方臉道士飛起一腳,直接將被折磨得人事不省的白發老者踢到了陳冬泉腳邊。
而眼見方臉道士表明了態,圓臉道士也隨手將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丟了過去。
陳冬泉則喜出望外的連聲道謝,這才蹲下身子細細查看。
片刻后,他站起身來沖著方臉道士兩人拱手道:“道爺,趁著他們二人此時都昏迷不醒,應當將他們分開看押,以免稍后刑訊時合伙欺瞞咱們。”
方臉道士聞言點點頭后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選個好下手的先審。”陳冬泉果斷道:“道爺,那老狗是個硬骨頭,受了這般重傷依舊不說一句實話,嘴巴難撬的緊。
“可這年輕的細皮嫩肉的,一看閱歷就不深,好拾掇得很,從他下手想必更容易得手。”
方臉道士饒有興趣的問道:“若是讓你審,你準備用何手段?”
“用那老狗威脅那年輕的。”陳冬泉毫不猶豫的點指著躺在地上的兩人,
“道爺若是讓小的經手,小的首先要保證不讓老狗知道咱們已經擒到了他的后輩,卻讓這年輕的知道老狗已經落在了咱們手中。
“然后小的會讓一人在巖穴中折磨老狗,同時讓年輕的在外面聽著……”
方臉道士兩眼放光的若有所思道:“不讓他們見面……”
“道爺慧眼無雙!”陳冬泉立即送上一記馬屁,面帶崇敬的解釋道:“若是在那年輕的面前折磨老狗,怕是那年輕的會懾于老狗輩分和強令,死守秘密。”
方臉道士聞言嘿然一笑,“還真是有點子門道。可若是那小雜碎也不說呢?”
“那便將老狗的手腳剁下來給他看!”陳冬泉獰笑著說道:“不過須由小及大逐步恫嚇,不說便斬一根手指,還不說便是一只手掌,總有他開口的時候!”
“好!”方臉道士聞言大悅,長身而起來至陳冬泉面前,抬腳踢了踢依舊昏迷的年輕男子,贊許地盯著陳冬泉,“把這小雜碎帶出去,審問他的事情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