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左章順手祛除了趙長云傷處的妖氣,開始一心多用的操控復數真氣游絲針,移動拼接那些細小的碎骨和殘損的肌肉皮膚。
近在咫尺的陳老見左章將手貼在趙長云傷處后,除了誦經便沒了別的動作,心頭不由再增幾分失望。
可他正要搖頭嘆氣時卻忽然發覺,趙長云傷處那原本如涓涓小流般不停滲出的血水,卻似是驟然失了源頭一般,不再有血水滲出,只留下了一片逐漸凝固的血痕!
這就止住了?
怎么可能!
辛苦大半夜,卻始終未能竟全功的陳老登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全然沒有料到左章如此輕描淡寫,就做到自己竭盡全力也做不到的事情!
同在床榻邊的張副司官和趙長風同樣全神關注著左章,很快也發覺了趙長云傷處的異常!
而眼見血流止住,兩人正要上前感激左章,卻見左章依舊沒有將手挪開趙長云的傷處,納罕之余不由向陳老投去探尋的目光。
然而他們的眼神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因陳老此時已將全副心神放在了左章的手掌上,且越看神情越是凝重!
眨眼間半個時辰過去,終于將最后一塊碎骨拼回去的左章長出一口氣,緩緩撤回手掌后退離床榻邊,卻發覺張副司官三人宛若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頓時有些無措。
“這位大師,陳南平有禮了。”陳老輕咳一聲沖左章行了個醫者禮,然后好奇問道:“大師僅用十數息就止了血,著實令人嘆為觀止。
“可我看大師又為傷者醫治半個時辰,卻不知大師此舉深意所在?”
“老先生客氣了。”左章見陳老行了醫者禮,頓時明白對方不僅認可了自己的醫術,還要向自己求教,連忙恭敬回了一禮才解釋道:
“趙施主傷處骨碎肉殘,恢復起來艱難良多。貧僧不忍他受這般痛楚,便將尚未喪失生機的碎骨筋肉拼回了原處。”
陳老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道:“大師竟有這般手段?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朽的醫道造詣還是淺薄了……”
“陳老先生謬贊了。”左章聞言連忙謙虛一句轉而說道:“傷勢嚴重,拖延不得。
“只可惜貧僧在用藥一道上淺薄得很,所以還要仰仗陳老先生助他調理傷情。”
“這個好說。”陳老聞言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用藥上大師不必擔心,我苦研多年的骨傷膏正合用!”
說罷,心情不錯的陳老便顯擺似的掏出一個小瓷罐子,揩出一抹藍色藥膏便給趙長云涂抹起來。
而見陳老忙碌起來,張副司官這才得了空,走上前來神情認真的感激道:“多謝智深大師援手,救得我這兄弟一條性命。”
“張副司官言重了。”左章一見張副司官主動這般說,心道一聲來得正好,順勢合十回禮后頷首笑道:
“貧僧此來,卻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張副司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