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楚靖軍剛剛說完,還不等左章和阿黎做出反應,一旁的楚卓云就豁然站起身來,一張小臉瞬間漲的通紅,“我……”
然而話沒說完,眼神堅篤的楚靖軍就打斷了楚卓云的話頭,不容置疑道:“聽話,爹爹去保護你娘親,你負責保護卓寧。”
楚卓云驀然一滯,面上雖帶著不甘,可卻再說不出什么話來。
而楚靖軍則徑直看向左章,目光誠懇道:“若大師愿往,不論有何要求,只要大師開口,楚家上下必竭力以報。”
神色莫名的左章沉吟片刻,忽地搖頭道:“楚施主言重了,貧僧一介行僧,用不到你楚家的外物。
“不過楚施主舐犢之情著實令貧僧感念,所以此次便算楚施主欠我一個人情吧。
“至于這個人情何時還,如何還,抑或貧僧有沒有機會讓你們還,便看將來吧。”
楚靖軍聞言也不含糊,毫不猶豫的躬身謝道:“大師慈悲,楚某銘記五內!”
左章擺手道:“卻不知令千金此時身在何處?”
“當在家中。”楚靖軍一五一十地說道:“此行乃是我帶犬子外出訪友,不料歸程之中被五懷山賊人埋伏,最終落入這般境地。”
左章點點頭道:“既如此,想必楚施主也擔心家中有變,你我便快些啟程吧。”
說罷,左章便起身帶著目露疑惑的阿黎,回到了他們燃點的篝火邊。
過不多久,云銷雨霽天光復明,護衛首領魏振依著楚靖軍的吩咐,將身死和重傷的護衛安頓在馬車中,著幾名輕傷護衛去往就近的城鎮安頓。
而他則和其余的幾名護衛護著楚靖軍父子,押著依舊昏迷的常建山和曹志遠,與左章兩人策馬疾馳,一路向楚家趕去。
行至半途,心中終究還是有疑惑未解的阿黎策馬湊近左章,低聲問道:“臭禿驢,為何要接下這等麻煩事?”
“擔心那邪修找我的麻煩嗎?”左章知道阿黎在擔心什么,笑了笑擺手道:“據楚靖軍所說,常建山消失之前天資平平,不過鍛體境修為。
“而十幾年下來,他竟能摸到鐵骨境的邊,不得不說那邪功確實有些詭異。
“可是你想想,常建山的修為尚且如此,那同樣消失的邪修呢?只怕比常建山只高不低。”
心中隱隱擔憂的阿黎越發不解道:“那你還摻和!”
“不摻和不行啊……”左章輕聲嘆道:“若是尋常麻煩,躲也就躲了。
“可是那些被奪了氣血的胎兒呢?我若不曾聽聞還好,可如今恰恰遇到,如果獨善自身的走了,以后這心里還能安穩么?
“況且似常建山和那邪修這等人,隱世不出的這十幾年中,他們禍害的人會少么?”
阿黎聞言咬咬牙,心頭越發糾結,不由氣惱道:“臭禿驢濫發善心,此行若有了變……呀!呸呸呸!”
擔心好的不靈壞的靈的阿黎急停話頭,卻險些咬了舌頭,頓時越發煩躁,瞪著左章怒道:“我告訴你臭禿驢!你最好給我小心著點!
“若是……若是……哼!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