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天耀宗道士連忙上前查看,而將他翻過來后立即看到了一張長著八字眉的臉。
“蒼聞師兄!”
一名娃娃臉道士驚呼一聲,細細察看之下頓時松了口氣,“沒死!只是經脈竅穴被封了!發冠腰牌和身上的符箓丹藥也沒了”
“又是這般?”另一名道士長著一對招風耳,聞言恨恨道:“定是那劍士下的手!”
“快!咱們快送他回去!”娃娃臉道士連忙將佯裝昏迷的左章背在背上。
一旁的招風耳道士見狀頓時松了口氣,畢竟在他看來,護送無法行動的同門回去,總比在這山間尋探敵人蹤跡來的輕松和安全。
就這樣,兩人飛快的遁向了邊境五山的方向,一路上遇到同門時則會指一指昏迷中的左章,然后在對方羨慕的眼神中去往了邊境五山的更深處。
當天色漸明,一個占地頗廣的營地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中。
而在營地四周,豎著二十四根貼滿了符紙的長桿,長桿頂端則頂著一張八尺長三尺寬的巨型符箓。
那一張張巨型符箓散發著微光,如同門板一般豎在長桿頂端,各自朝著一個方向,便是狂風吹拂也不動搖分毫,只是卻不知有什么功用。
背著左章的娃娃臉道士兩人很快進入了營地,將他帶進了一處寬敞的房舍中。
而同在房舍中的還有三四十人,這些人都一動不動的躺在青草鋪就的簡易床墊上,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則睜眼交談著。
“來新人了?”
“難兄難弟還差不多!”
“又有誰被暗算了?”
眼見娃娃臉道士兩人將左章放在一個空著的簡易床墊上,那些睜眼交談著的人紛紛轉著眼珠子看過來,想要看清左章的相貌。
“是蒼聞師兄。”
娃娃臉道士回了一句,然后沖眾人施禮道:“諸位師兄可有什么需求,我與樸泉師弟可以代勞。”
“你是想在此處多逗留片刻吧?”
一名躺著的國字臉道士哼笑了一聲,直接戳穿了娃娃臉道士的小心思,“本來只是駐守營地,卻突然被派到了山里,害怕了吧?”
娃娃臉道士神情尷尬的笑笑,“蒼桓師兄說笑了。”
眾人見狀頓時笑了,可笑著笑著,就紛紛面色復雜的靜默下來,頓時讓屋內的氣氛有些沉凝。
娃娃臉道士見狀頓覺不妙,心頭一顫連忙道:“既然無事,我們就不打攪諸位師兄休息了。”
說罷,他便忙不迭的扯著有些緊張的招風耳道士退了出去。
而似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那國字臉道士忽然開口說道:“被封住經脈竅穴的人之中,似乎只有空月師叔是受了脅迫自行封住的。
“而空月師叔在自行解開封住的經脈竅穴之后,也不顧師叔祖的命令,私自跑到晉國那邊了。”
另一個躺著不動的道士聞言輕嘖一聲,感慨道:“空月師叔和寧世宗師叔的感情極好,有此番舉動也屬正常。
“不似你我,躺在這里許久了,都沒有師姐師妹來看咱們。”
假扮昏迷的左章聽著他們的交談,腦中浮現了那細眉細眼女道人的身影,不由有些為返回興福鎮的陳瑞正等人擔心。
而就在這時,他忽聽那國字臉的道士話頭一轉,帶著揶揄道:“說起師妹,咱們蒼聞師弟的道侶也在營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