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軍和始終未曾插話的陳把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跟了上去,片刻工夫就走進了正心寺的后院。
而剛剛踏進院中,兩人就見一名頭戴僧帽相貌清朗的年輕僧人,正靜靜的坐在一株枝繁葉茂的桃樹下,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早已暗中搜集了正心寺消息的楚靖軍見狀,哪還不知這就是正心寺主持,立即頷首回報了一個溫和笑容。
而陳把頭路上曾聽楚靖軍數次談及正心寺,也知道寺中主持年輕的很,見狀也不以為意,只不過滿是爽朗笑意的眼中卻又帶著幾分好奇。
左章見狀心頭一笑,起身沖兩人合十禮道:“正弘師兄曾盛贊兩位智勇雙全,如今一見,兩位風姿氣度同樣不落凡俗,真真是非同凡響。”
來至近前的楚靖軍聞言,連忙謙遜答道:“我等二人本事不精,哪里當得起智深大師和正弘大師這般贊譽。”
“楚施主客氣了。”左章淡然一笑,待木聽濤引著兩人落座之后也從容坐定,將早已準備好的兩枚玉佩取出,推到兩人面前道:“正弘師兄曾交代,說若是兩位施主到訪,便將這物件歸還兩位。
“如今這物件之中的歹毒手段已盡數祛除,兩位自可將之取回交差了。”
“這玩意兒里面有暗手?”陳把頭聞言眉頭一挑,詫異問道:“大師能細說說那玉佩是怎么回事么?”
“不能。”左章果斷拒絕了陳把頭的要求,堅定搖頭道:“其中涉及多宗隱秘,知道了對你們有害無益。
“且你們在秘境之中所遇之事,也不能毫無保留地說與他人聽,尤其是那噬人氣血的密室和石棺之中的女子,否則恐有殺身的禍端臨頭。”
陳把頭見左章拒絕的干脆,干笑著撓了撓頭,而聽聞不謹言慎行還會有大禍臨頭,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轉頭看向楚靖軍。
而楚靖軍則淡定了不少,認真聽罷左章所言之后點頭應道:“多謝大師指點,楚某會與陳兄商議好該如何與事主交代。”
說罷,他便將左章推來的玉佩收起,轉而問道:“楚某此次前來,還想向正弘大師表達謝意,卻不知正弘大師可在此處?”
“他身上要緊事情太多,早兩日已經離去了。”左章若無其事的搖搖頭,然后認真看著楚靖軍問道:“楚施主,正弘師兄曾與我說,你將愛子交予他教導,可他卻俗事纏身抽不出空來。
“此次歸來他深感有負所托,便問我是否愿意代他教導一二。我深知此事需問閣下的意思,所以不知楚施主……”
“智深大師愿意收納犬子,卻是他的福分,在下哪有不允之理。”楚靖軍不等左章說完,便痛快答應下來。
陳把頭見楚靖軍答應得干脆利落,一副生怕左章反悔的樣子,不由大為詫異,心中甚至生出幾分把自己兒子也送來的想法。
不過左章卻也沒等他將心中想法說出,便轉而說道:“正弘師兄還說,兩位在秘境之中助他甚多,為表謝意,便著我將謝禮贈與二位。”
說罷,左章便從懷中取出兩件事物,遞到了兩人面前。
而楚靖軍聞言正待推辭,可一看被左章推到自己面前的東西,卻驀然一怔,緊接著便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推拒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