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軍見狀也不再猶豫,雙手接過后拔刀出鞘細看兩眼,就見這刀長近四尺,刀身亮潔如雪,看著也很是輕薄,可是拿在手中卻覺沉甸甸的很是壓手。
細看片刻后,楚靖軍手握刀柄,將體內真氣渡入一絲!
剎那間,一抹裹挾著焰光的雷芒從刀鋒上閃現,如同迸射而出的火花一般在刀鋒上閃躍而過!
“雷火!”一聲驚呼驟然響起,卻是試完長槍的陳把頭回到了樹下,恰看到楚靖軍手中單刀的異樣而驚呼出聲。
楚靖軍顯然也知道那焰光雷芒有多不凡,收刀入鞘后面色凝重道:“智深大師,此等神兵,我受之有愧……”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左章擺手打斷道:“此物于正弘師兄無用,在貧僧手中也是累贅,可對你二人來說卻是保命的手段。
“況且,正弘師兄將來不定遇到何等事情,此時交予你們,便充作將來的酬謝了。”
楚靖軍見左章態度堅決,長出一口氣后將單刀收入乾坤袋,又將乾坤袋系在腰上,隨即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勞煩智深大師代為向正弘大師轉達,就說日后但有差遣,楚家上下無有不從。”
“我也一樣!”陳把頭一邊疾聲附和,一邊動作麻利的將長槍和納物靈櫝收好,然后將兩枚船狀木質令牌遞到左章面前,“智深大師,這是我漕幫的踏江令,漕幫上下見令如見我。
“您與正弘大師若是有什么差遣,持此令牌去漕幫任意一處分舵,說話比咱們晉國帝君都好使!”
左章見狀也不客套,收起令牌后合十笑道:“多謝兩位美意。”
而見左章收了令牌,陳把頭心頭一松,面帶抑制不住的笑意樂呵呵的笑著,活像個撿到了大元寶的窮光蛋。
“兩位的誠意貧僧一定代為轉達,想來正弘師兄也定會歡喜。”左章說著轉而問道:“這兩件兵刃是先輩愛寶,可既然有了新主,便該有個新名號。兩位不若趁此機會給它們取個名號,也好討個彩頭。”
“大師所言甚是!”陳把頭聞言眼珠一轉,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朗聲道:“寒蛟!從今往后,它便叫寒蛟了!”
說罷,陳把頭就轉頭看向楚靖軍,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期待。
而楚靖軍見狀,思忖片刻后沉聲道:“辟穢。”
“確是兩個好名字。”左章聞言點頭笑笑,旋即長身而起道:“正弘師兄的話和贈禮貧僧已經帶到,兩位又有要事要辦,貧僧便不多留了。
“望二位此去,一路通途,百事順遂。”
楚靖軍見左章這般說,也不拖沓停留,再次鄭重行了一禮后便與陳把頭退出了后院,自行向山下走去。
而兩人身影消失在寺門外后,左章輕嘆一聲看向侍立一旁的木聽濤,淡然笑笑后問道:“心中可有不解?”
“確是有的。”木聽濤恭敬走到左章身邊,恭恭敬敬的給左章續了一杯茶后稍作思忖,不解問道:“大師為何這般優待他門?”
“因為值得。”左章隨手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緩聲解釋道:“他們兩人不僅頗有幾分智勇,手中勢力也不算弱小,稱得上是一方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