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皇者同時降臨，猶如兩座大山突然拔地而起，陰影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東有大日當空。
西有星月高懸！
似乎天空中原本的太陽，都已經消失了，完全被兩大皇者所取代。
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竟然大氣都不敢喘。
而處在兩大皇者中央的秦川，也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屬于界皇強者的氣息碾壓下來，讓他仿佛背起了兩座萬丈高山一般，渾身緊繃起來。
這是前所未有的壓力。
之前他面對羽皇和劍皇能夠從容不迫，那是因為他當時獲得了界皇之力。
而如今，他只是九重天圣人。
這時候，他才直觀的感受到了九重天圣人和界皇之間的差距，那是無法逾越的天淵！
不過，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敬畏之色，笑著說道：“恕我直言，加上你，恐怕依舊不夠。”
“好一個狂妄的年輕人！”
姜家皇者大笑道，目光微冷。
“呵呵，年輕人這三個字倒是不敢當，幾萬年的老骨頭了，不敢裝嫩。”
眾人紛紛露出驚詫之色。
幾萬年？
秦川沒有解釋什么，笑著說道：“界皇之境，分為九劫，而每劫又分為九重天，不知你們二位渡過了幾次皇劫啊？”
兩位界皇臉色微變，這種話說出來，讓他們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因為在一般人眼中，界皇就是界皇，沒有人會關心是什么層次的界皇，因為只要是界皇，就能輕易碾死他們。
而當一個人問他們是什么層次的界皇的時候，直接以界皇為底線，將他們拉到了同境界的對比之中。
而這讓向來高高在上的他們，突然間想起……自己在界皇中并不算多出眾！
甚至，這樣的問題，本身就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就像前輩在考校后輩一般，讓他們心中不悅，甚至感覺受到了羞辱。
“本皇資質平庸，修煉兩千年，堪堪達到三劫五重天。”
姬家皇者不咸不淡的說道，其實他心中還是帶著一絲傲氣的。
至少，他并不算墊底！
“本皇也天賦一般，修煉三千年，三劫七重天。”
姜家皇者也冷冷說道。
“的確都很一般。”
秦川點點頭。
兩位皇者眼中射出寒光！
秦川繼續說道：“不過，在東域這等貧瘠的彈丸之地，你們能達到皇者之境，也是不錯了。”
“呵呵，是嗎？”
姬家皇者玩味兒道：
“我很好奇，你區區一個九重天圣人，是哪里來的勇氣，敢對界皇強者評頭論足？”
“區區？”
秦川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道：“九重天很低嗎？莫非你達到過九重天的境界？”
“我若是沒猜錯，你當年應該是止步于五重天吧，我也很想知道，區區五重天，哪來的膽量蔑視九重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家皇者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誰不知五重天是最佳的成皇契機？超過六重天基本成皇無望，而九重天……看似強大，其實是徹底的廢了！”
“哪怕你心比天高，這輩子也只能止步于皇者之下！你被譽為皇者之下第一人，但是，也只能是皇者之下第一人！”
“任何一位皇者，都需要你終生仰望！”
最后一句話落下的時候，他身上的威壓陡然暴漲，心中那一絲忌憚徹底消散。
一個九重天圣人，注定廢掉了，不足為慮。
“愚不可及！”
秦川冷哼一聲，嘲諷道：“將無知當作榮耀，還沾沾自喜，井底之蛙，不外如此。”
“東域之地，果然是貧瘠的彈丸之地，土著蠻夷，無知無畏！”
“你說什么？！”
姬家皇者和姜家皇者徹底震怒，眼中射出恐怖的光芒，界皇之力化作恐怖光柱，沖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