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這可比原汁原味插件給勁兒多了。”
吃了一嘴沙子的馬庫斯爬起身,和七竅流血的獸人尸體打了個對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側過頭去。
一擊撲空的獸人發出一聲咆哮,舞動著戰斧向馬庫斯二人沖來,卻被一匹疾沖而來的戰馬撞飛了出去,身體還未落地,一支短槍從馬背上騎士的手中激射而出,生生改變了獸人的墜落軌跡,洞穿獸人胸膛的短槍深深插入地面,槍尾輕輕顫動。
“快起來,”馬庫斯向阿爾薩斯伸出一只手,“別給你的保鏢們添麻煩了!”
二十四帶一的局,你個老板在圈里跳來跳去是什么意思?
少了拖后腿的阿爾薩斯,訓練有素的騎士們很快掌控了戰局,獸人們果斷扔下了受傷的同伴們,裹挾著百姓四散奔逃。
阿爾薩斯的面色有些蒼白,抱著膝蓋坐在一塊石頭上,目光呆滯地喘著粗氣。
“我……殺了他?”
馬庫斯攤了攤手:“沒錯,洛丹倫王子為了保護人民,英勇地斬殺了一個窮兇極惡的獸人侵略者。”
他望向獸人尸體上那個灰白色的生命槽:
“阿爾薩斯,一個獸人而已,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馬庫斯的目光再次落在死相甚慘的獸人尸體上,或許是姓名板的存在讓他有一種身處游戲中的感覺,他心中的惡心很快平復了下去。
他拍了拍阿爾薩斯的肩膀,轉身揚聲道:
“伙計們,有人受傷嗎?”
領頭的騎士沉聲道:“兩個兄弟受了點輕傷,沒什么大礙,是否要乘勝追擊?”
他補充道:“留下一半的人手保護王子,有人質拖累,這些獸人跑不遠。”
阿爾薩斯有所意動,馬庫斯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雖然這聽起來很殘酷,但我們的人手太少了,我不能讓你們再去冒險了。”
他沉默著牽過自己的戰馬:
“打掃戰場,收攏所有敵人的尸體,帶上這些百姓……咱們去和烏瑟爾匯合。”
他撿起自己沾滿塵土的佩劍,緩步走到被短槍釘在地上的獸人面前。
獸人血紅的生命槽只剩下薄薄的一絲,馬庫斯咬了咬牙,公正之劍的金紅光芒一閃。
“嚓”
鮮血浸透了馬庫斯半邊的臂膀,斗大的綠色腦袋沖天而起。
強忍著惡心,馬庫斯伸手接住了獸人油膩的發辮,將首級掛在馬鞍上。
閃爍著碧綠熒光的惡魔之血猶自沿著馬腹滴落,馬庫斯背對眾人,喉頭聳動,略顯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個獰笑。
游戲而已,殺人,遠沒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
“咱們耽擱了太多時間了。”
天色漸暗,遠處的低矮山丘蒙上了一層陰翳,馬庫斯極目遠眺,前方的道路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扎營吧……”他看向莫名沉默的阿爾薩斯,“咱們白天鬧出的動靜太大了,走夜路太危險。”
阿爾薩斯懷中擁著驚色未去的小提米,點了點頭。
篝火搖晃,隨行的騎士在營地周圍建造著簡陋的防御工事,泰瑞納斯國王派出的都是訓練有素的御林鐵衛,就算有數百獸人夜襲營地,他們也有把握保護阿爾薩斯周全。
圍火而坐的兩位圣騎士相對無話,阿爾薩斯拿著一根枝丫,將火堆撥弄得畢剝作響。
馬庫斯把佩劍當做鐵鏟,在篝火下方的地面上掘出了一個空洞。
“你在搞什么這是?”
阿爾薩斯最終沒忍住,因為他發現馬庫斯竟然掏出隨身的水囊,一本正經的和起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