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阿爾薩斯眉心不止地跳動著,向前疾跑兩步,一道螢白的光盾落在與劍圣氣息相聞的騎士身上。
激旋的氣流順著劍格狂暴的流向獸人的長刀,化作雪白的龍卷,騎士的佩劍最終沒能刺入獸人的胸腹,獸人的長刀后發先至地架住了它,無數風刃撕裂了精鋼的劍刃,將騎士手中的佩劍擰成了一團廢鐵。
“锃——”
刀鋒的嗡鳴聲中,盲眼劍圣的獠牙旁兩道白汽涌出,臉龐上終于露出一個表情……
屠殺前的悲憫。
獸人的軀體化作風眼,在狹窄的洞窟內卷起一道劍刃風暴。
保護之手頃刻崩散,騎士倒飛而回的身體被同伴穩穩接住。
阿爾薩斯一只手擋住面門,刺耳的金屬摩擦折磨著他的耳膜,無數細小的鐵屑正從他的臂鎧上剝離而出,融入劍圣身旁不斷膨脹的龍卷。
而當他艱難地睜開眼,只看到風暴中一個模糊的身形挺劍而出,緊閉的雙目正朝向自己……
………………
“糟糕,糟糕……”
馬庫斯咽了一口唾沫,加爾科的死并沒有讓獸人產生一絲一毫的恐懼,正相反,越來越多的獸人士兵悍不畏死的撲向馬背上的騎士。
“這些家伙不怕死的嗎?”
威爾聞言苦笑,騎槍下指,刺穿了一個氣息奄奄的瘦弱獸人。
“他們都已經瘋了!”
但凡有一絲理智,誰會用肉身嘗試抱住奔馬的馬腿?
馬庫斯左手凌空一握,一道圣光從后方騎士頭頂升起,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這些家伙的目標是我們的坐騎!”
戰馬比馬背上的騎士更容易命中,從剛剛開始,馬庫斯大半的體力都用來治愈騎士們的坐騎,加上先前的失血,有些體力不支。
眼見馬庫斯七人向回奔逃,壓抑了心頭怒火的卓卡打定主意,拖也要拖死這幾個人類。
“還有多遠?”
馬庫斯能通過姓名板在黑暗中一眼找出敵人的位置,卻對夜路沒什么辦法,威爾沉聲道:
“三分鐘,我們回來時繞了不少遠路。”
馬庫斯心中叫苦:“我不確認我能撐到那個時候……”
藍瓶……藍瓶啊……馬庫斯看了一眼背包,合劑爆發大紅大藍,沒一個是他這時候能嗑的。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馬庫斯的思緒,山坳的一角火光沖天而起,大地輕顫,眾人座下的戰馬一陣嘶鳴。
訓練有素的騎士立刻安撫了他們的伙伴,而馬庫斯卻在這聲爆炸中產生了別樣的靈感。
“轉頭!”
馬庫斯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往火光的方向沖。”
他咬牙道:“別讓我知道誰他娘策劃的絕戶計……”
“別愛惜馬力,全速跑,”他看向威爾:“這些獸人背后的家伙,就沒打算留下活口!”
………………
“怎么回事!”
密林中,法庫雷斯特面色猙獰,猛地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