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相親嗎?成不成是另一碼事,去不去就關系到家長顏面了。
上輩子也不是沒經歷過,七大姑八大姨的關系,作為黃瑜而言,只要約會前借輛磨破了座位的電瓶車,約會時吧唧嘴加飯后打包,拎著折摞溜大該,露出夾了菜葉的牙齒邀請姑娘做后座……基本能勸退百分之九十九的相親對象。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經驗。)
火光下,馬庫斯望著老騎士清瘦的面頰,還是沒忍住開口道:
“烏瑟爾,你有沒有考慮過休個長假……身體是革……工作的本錢。”
“哦?”
既然是自己打破的規矩,老騎士索性和馬庫斯聊了起來:“是你心野了想出遠門吧?”
馬庫斯撓了撓臉,沒有反駁:
“戴林前番來信,我有點想去庫爾提拉斯看看海。”
烏瑟爾呵呵一笑:“想去就去,我給你批假!”
“烏瑟爾!”
馬庫斯對著老家伙有點沒脾氣:
“我24了,你別拿我當小孩子慣著!”
老騎士笑了笑,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手中公文上:
“我畢竟比國王要年輕些……”烏瑟爾把紙頁向火光偏了偏,“出海?一來一回就得八個月,老咯,可不能像你這么任性。”
馬庫斯干笑了幾聲,他打的主意就是把烏瑟爾哄出去,最好在兩年內都別回來。
他也沒抱什么希望,但是萬一呢……
“還有啊,”烏瑟爾皺了皺眉,撂下筆,“你最好離那個普羅德摩爾家的姑娘遠點。”
馬庫斯一頭霧水:“What?”
老騎士見怪不怪地道:“你雖然……有些時候胡鬧了點,但從小就是個顧大局的。”
“但是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阿爾薩斯畢竟是未來的國王。”
“我和簡一點……”
馬庫斯辯解道。
“好了,沒有別的意思,你和吉安娜還在書信往來?斷了吧,別惹上莫須有的麻煩。”
馬庫斯嘆了口氣,他倒是想解釋他給吉安娜郵的都是書稿。
畢竟地堡單憑他砸鍋賣鐵也不是回事,身邊有個小富婆憑什么不蹭點便宜?
這不是等同于編輯開口告訴你……你這撲的,切書吧……
“好……”
………………
“這簡直是神賜的禮物。”
達拉然的一間暗室中,一個中年法師贊嘆道。
一個雙目赤紅的孩子被奧術符文禁錮在地下室中央,他的皮膚腐朽不堪,額頭上的皮肉似乎被什么利器削掉了大半,露出了綠油油的惡臭腦漿。
“這才是通靈術的極限……”
法師的手掌從少年身體上顫抖著撫過,毫不在意指尖上沾滿粘稠的尸液。
“長生的鑰匙……”
他雙目放光,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砰!”地下室的窖門被一陣爆炸轟開,數名身穿肯瑞托戰袍的魔法師閃爍到中年法師面前。
“哼……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嗎?”
法師短暫的驚訝后,迅速回復了平靜,古井無波地開口道:
“讓我看看是哪位大駕光臨,哦?羅寧,達拉然炙手可熱的新星啊。”
“嘔……”
閃爍進來的羅寧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胃內一陣翻涌,狹窄幽暗的地下室內四處堆砌著皚皚白骨,墻壁上用獸人的頭骨作為燭臺,幽幽的藍色燭火仿佛在骸骨的眼窩里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