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比我在乎這顆星球。”青年面無表情,流沙在他身軀上流轉,轉瞬間消失在了半空。
“年紀越大越無趣,”黑衣男子吐槽了一句,伸手在鼻梁上輕推了一下。
………………
“你做的很好……或者說,相當不錯,我的……仆人。”
來自深淵的聲音在疲憊的格羅姆耳邊響起,翠綠的火焰在戰場內憑空燃氣,劇烈的高溫將雨水蒸發成一片白氣。
伴隨著鐵鏈碰撞的聲響,一桿粗壯的戰矛撥開白霧,霧氣中亮起一盞翠綠的火炬。
“什么人?”
危險的氣息敲打著格羅姆的胸膛,他猛然轉身,仍在抽搐的雙臂握住了血吼。
“你的力量源自我的贈與,獸人,你的一切,皆是瑪諾洛斯大人的恩賜。”
瑪諾洛斯挪動笨拙的身軀,健壯的四足讓大地微微震顫。
他走到格羅姆面前,燃燒著邪能之火的戰矛指向強弩之末的格羅姆:
“可笑的勇氣,難不成你想想對付這個土著半神一樣,用這把廢銅爛鐵劈開我的腦袋?”
“不試試怎么能知道呢?”
格羅姆在深淵領主的壓力下輕輕咬牙,但還是將氣息鎖定在惡魔的身上。
“不自量力,”深淵領主的鼻孔中噴出兩股白氣:“你的一切都源自于我,停下你那可笑的違逆爸,奴隸。”
瑪諾洛斯的語氣中充滿不屑,戰矛輕輕點地,將剛剛站起身子的戰歌獸人們再次震翻在地。
“奴隸?”
格羅姆用血吼撐著身子:“獸人永不為奴!”
(不許接下句!!!)
“感受你體內的鮮血吧……”瑪諾洛斯不置可否,眼中閃爍著邪惡的綠光,“狂暴,殺戮,尸山血海,你是軍團征伐的機器,無需理智的劊子手,你的生命,只是為了戰爭!”
伴隨著惡魔的低語,一陣莫名的煩躁和狂亂再次涌上格羅姆的心頭,滾燙的惡魔之血刺激著他的靈魂,經由新藏泵送至四肢百骸。
強烈的殺意無法遏制的蒙蔽了他的心智,格羅姆悲哀的發現,自己正在惡魔之血的驅使下向一頭野獸轉變,但這種變化令他無能為力。
“這是……詛咒!”
“不,”惡魔的雙眼瞇了瞇:“這是賞賜!”
“回到你的部落去吧,格羅瑪什,用我賜予你的力量,掌控部落。”
“記著,這樣的違逆,我不想見到第二次。”
深淵領主哼了一聲,格羅姆只覺得一只無形大手猛然捏住了自己的心臟,冰冷的窒息感幾乎將他淹沒。
“哼……”
獸人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呻吟,卻在深淵領主轉身的剎那,帶出一道殘影,撲了過去。
“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