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哨兵將軍對馬庫斯一如既往地和善,“塞納留斯閣下的……隕落,讓諾達希爾的德魯伊教派大為震動,瑪法里奧閣下真的沒有時間。”
“沒時間?”馬庫斯轉了轉眼睛:“他……和我有仇?”
“怎……怎么會呢?”珊蒂斯笑得干巴巴的。
此時的海加爾山。
“瑪爾,”一襲月白長袍的泰蘭德沐浴著月光,輕輕撫摸著瑪法里奧的面頰。
“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焦急和悲傷,”女祭司安撫著自己的愛人:“荒野半神不會輕易死去,他們會成為萬靈的一部分,繼續守護著我們的世界……你的沙恩杜也是如此。”
瑪法里奧怔怔出神,半晌后點了點頭,用覆蓋著領羽的手臂環住了泰蘭德的腰肢。
“那只是傳說,泰蘭德,就像沙恩杜的父親,一萬年來甚至連翡翠夢境都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我只是……在思考那個預言……珊蒂斯的信你看過了嗎?”
泰蘭德聞言輕輕點頭:“時光的使者再次出現,隨他而來的是再次開啟的門……”
“和我們的老對手……”
她撫平了瑪法里奧眉心的褶皺:“今時不同往日了,瑪爾,如今的卡多雷上下一心,我們曾在那樣艱難的處境下戰勝那些惡魔,沒理由現在不行。”
“你已經為此準備了一萬年,不是嗎?”女祭司輕柔地安撫著自己的愛人:“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做,為什么要拒絕他的會晤,我的意思是……”
“咳咳咳……”瑪法里奧略顯失態地咳嗽了幾聲,打斷了泰蘭德的話:“我感受到了翡翠夢境的召喚,很抱歉親愛的……”
泰蘭德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然后露出一個微笑,在瑪法里奧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那么祝你好夢,我的愛人。”
目送著自己的丈夫再次沉入夢境,艾露恩的女祭司面容上蒙上了一層陰翳,她輕輕咬住下唇,似乎在掙扎著什么,片刻后,目光變得堅定。
“把瑪維·影歌最近的動向整理一下交給我。”
交代完這句話,泰蘭德如釋重負地對床榻上的瑪法里奧笑了笑:
“或許他能夠幫到你……”
翡翠夢境中,瑪法里奧的虛影焦躁地來回踱步。
“我當初怎么能……”
他唉聲嘆氣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契約,當然,這只是契約在夢境中的投影。
感受著牛皮紙上的靈魂印記,瑪法里奧恨不得回到萬年前掐死年輕時的自己。
這是一份借據,瑪法里奧是欠債方,而債務是……一棵世界之樹。
別問瑪法里奧為什么會簽下這樣一張借條,問就是……那時候的他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會擁有一棵世界之樹。
“范達爾,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