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試圖攔在兩人中央,卻被格羅姆毫不客氣地一斧子拍了出去:
“滾開!懦夫,你想要干涉一場決斗嗎?”
格羅姆的臉頰不停跳動,血色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薩爾覺得自己仿佛第一次認識格羅姆,從前從未聽到過的惡言從他的摯友口中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格羅姆粗糙的面龐上涌現出仇恨和嘲笑:
“原來我們敬愛的大酋長又給部落尋找到了新的盟友……”格羅姆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唯一的甲胄,“果然是養不熟的狼,人類,看來你在心里仍舊以一個角斗士自居,還是說,做被人類豢養的玩物讓你感到很驕傲?”
格羅姆血紅的眼神里閃過厭惡:“叛徒!”
“不是這樣的……”薩爾惶惑道:“你聽我……”
“滾開!”格羅姆完全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或者拿起武器,幫你的新朋友殺掉他的敵人。”
“別灰心,他只是暫時被惡魔之血蒙蔽了神智……”
正在薩爾左右危難之際,耳邊響起了一個溫和醇厚的聲音。
薩爾心頭一振:“對,我得想個辦法把他……等等……你怎么?”
他轉過頭,聲音的主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洋溢著善(xing)解(zai)人(le)意(禍)的狐貍笑。
“真是貴人多忘事,”馬庫斯瞪了瞪眼,“不是你叫我下來拉架的嗎,還是說您堂堂部落酋長,想賴賬?”
“拉架!?”薩爾氣的笑了出來:“你管這叫拉架?就站在這什么都不做?”
馬庫斯搓了搓下巴:“其實我是在猶豫,我有一門秘術,但是用完之后目標活不過一個月。”
“既然你如此堅決地大義滅親,”馬庫斯誠懇地向著薩爾點了點頭,一只手指向和凱恩角力中的格羅姆。
“……六、五……”他口中念念有詞。
“……二、一……倒!”
薩爾臉上的表從不屑變成了驚駭,隨著馬庫斯的倒數結束,格羅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把凱恩都嚇了一跳。
………
黑門十六年,幽暗城。
“五百金幣,就這就這?”
馬庫斯滿臉嫌棄的端詳著手里比指頭節大點有限的小瓶子,滿臉嫌棄地看了一眼吧臺后的老鼠。
“多來點,這點兒東西哪夠用啊?”
后者翻了個白眼:“您手里那一小瓶摻在水里,能讓鳶尾花幾十個姑娘睡到餓死。口服外用均可,任何檢查都看不出端倪,唯一的局限是見效慢了點。”
老鼠聳了聳肩:“我手里就這么多,都給你了,反正離了我的手,要是你犯下什么事情,和我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馬庫斯皺眉:“這么厲害?這東西最大能放翻什么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