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皺眉,小心的措辭道:“我們要不要還是緩緩圖之,不需要那么急切。”
“你錯了,我的朋友。”
回應他的是格羅姆堅決的搖頭:“你我身上的這份詛咒,古伊爾,你應該聽德雷克塔爾講述過有關我們這個種族過去的故事。”
薩爾輕輕頷首,何止聽過,德雷克塔爾也是上了年紀,總喜歡把一件事情翻過來覆過去反復啰嗦,而托話癆薩滿導師的福氣,薩爾對獸人們幾十年前的樣子可以說如數家珍。
“是我當年鬼使神差喝下了惡魔之血,讓我們整個種族陷入了無休止的戰爭中。”
格羅姆血紅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落寞,嘴角輕輕扯了扯:“然而在二十多年后,我竟然用幾乎一樣的方式再次犯下這種錯誤……”
“大酋長,”格羅姆面色嚴峻:“是你把我從人類的集中營里救了出來,而在遇到你之前,我和我的氏族一直在重復著被抓和越獄,我們的同胞,除了那些戰死在黑石山下的,都成了人類的俘虜和囚犯,甚至為數不少人至今還在不見天日的礦井里挖掘,直到他們咽下最后一口氣。”
“這是我的罪孽,也是整個種族的恥辱……”
格羅姆跨在座狼的背上,眼瞼耷拉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無論明天太陽升起時我是否還能呼吸,但獸人的血脈詛咒既然從我開始,就要由我來終結。”
“你……”薩爾張了張嘴,立刻被格羅姆打斷了。
“讓小伙子們留在這吧,就在前方那片山谷,我已經感受到那只怪物血液中的硫磺味了。”
………………
“卑賤的爬蟲!你以為,你能違逆我?你以為,你能阻擋我?”
沸騰的邪能火焰沖天而起,瑪諾洛斯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那是一種不同于通用語或獸人語的奇怪語言,它不以發音來讓聽者知曉語意,而是直接作用于對方的靈魂,吉安娜掌心光芒氤氳,盡力安撫才讓身下獅鷲安靜下來,而馬庫斯身下的獅鷲則是呆若木雞(暴風城獅鷲巢買的)。
“這就是……惡魔?”
“嗯,”馬庫斯端詳著核計一種體態仿佛的深淵領主:“算是惡魔里比較厲害的。”
“門!”吉安娜閉上雙眼,仿佛冥想般靜默了片刻,忽然驚呼了一聲,嚇了馬庫斯一跳。
“什么門?”
“那個惡魔身后的祭壇!”吉安娜的聲音無比篤定:“我在那里感受到了空間力量的波動,那是一道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