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羅寧重重地靠在了樹干上:“你那位老師和我們的首席倒是不謀而合……”他喃喃道:“何苦呢……”
法師抬起頭:“事情發生之后,我來過一趟洛丹倫。”
“那些活死人太多了,我壓根沒法接近地圖上的位置。”
馬庫斯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洛丹倫城現在是天災軍團在東部王國的指揮中樞,一個人類想要混進去簡直是千難萬難。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將希爾瓦娜斯的事情告訴羅寧。
馬庫斯有前世的記憶在,能接受被遺忘者的存在,不代表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也這么想。
羅寧見馬庫斯沉吟不語,聯想到他委托自己的事情,又看馬庫斯身邊只有一個綠色的小個子,輕輕嘆了口氣,便沒繼續這個話題。
“怎么不用飛的?”羅寧是見過馬庫斯一個口哨便憑空召喚一只獅鷲的,而他見到馬庫斯的時候,后者正騎在馬上,用一種極慢的速度沿路游蕩。
馬庫斯指了指頭頂:“先前在洛丹倫鬧出了一點動靜,現在滿天都是天災軍團的骸骨獅鷲和石像鬼”
他還是謙虛了,就在他與希爾瓦娜斯交手過后不就,整個提瑞斯法林地的上空就幾乎被不死大軍中的空中單位鋪滿了。
“我想著本身也不遠,而且我現在……”他嘴角扯了扯:“有的是時間。”
馬庫斯腦中靈光一閃:“你來都來了,陪我去個地方,然后開個門把我送到暴風城?”
“……”
………………
“你能重復一遍你剛才的話嗎?中尉?”
塞拉摩,剛剛建好的堡壘中,吉安娜用手指緩緩地舒展著眉心的褶皺。
“是我最近神經太過緊張了嗎?”女巫的臉龐上帶著明顯的憔悴之色:
“我剛剛聽到,一頭棕熊和一個……長得像黑白熊的半獸人……洗劫了城外的酒窖??”
她扭了扭脖子,坐直了身子。
“我們先不要討論那兩個……作案的動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吉安娜剛剛撫平的眉頭又一次蹙了起來:
“我只問一件事,是誰,在我三令五申的禁止下,在城外建了一座酒窖!!?”
屬于移民的第一批耕地還沒有產出作物,塞拉摩人民如今的存糧大部分來自血蹄部族,然而牛頭人也是剛剛搬家,處境并不比吉安娜帶來的人類好上多少。
在糧食如此緊缺的情形下,塞拉摩的禁酒令應運而生,而從這位中尉帶給吉安娜的消息來看,大部分……或者說絕大多數水手出身的移民們并沒有拿她的禁令當回事。
“飯嘛,餓的急了土都能吃!”被抓到的那些典型往往振振有詞,一個口風,戒飯可以,戒酒是絕對沒商量的。
“重點是那兩個劫犯……”中尉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他不是禁酒令的嚴格遵守者。
“劫犯……劫犯……”吉安娜揉著太陽穴,塞拉摩百廢待興,她已經逐漸學會了不因為這些細枝末節動氣:
“你最好還是查查那些看守,說不定他們家的床底下就藏著一件熊皮大衣。”
比起這些都市傳說一樣的荒誕案情,吉安娜更關注的顯然是另一件事。
“我們的那個……新盟友有什么動作嗎?”
中尉輕輕點了點頭:“獸人們在北邊的貧瘠土地上擊敗了剛鬃野豬人,看他們的動向……似乎是打算興建一座規模不小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