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林重重一個耳光抽在離他最近的水手臉上,后者身子重重一晃,耳朵里流出一串鮮血,卻咬著牙沒有做聲。
“你們踏馬都是純爺們啊!”
“啪!”
緊挨著方才那位的水手也吃了一耳光,表現如出一轍。
“別人老子管不著,你們吃著普羅德摩爾家的糧食,就給我解釋解釋……”
戴林挨個人一耳光的扇了過去,拄著指揮刀站在人群中央:
“吉安娜偷船不是你們的責任,老子也沒拿這當什么過錯。”
“但你們跟著老子的女兒一道出海,現在在干些什么?”
“詹姆士!”戴林的視線落到頭牌的中年水手身上。
“aye!captain!aye!”
后者半個臉頰都是鮮血,還是挺直了大聲回答道。
“動靜倒他娘的不小,你狗曰的問問自己身上的魚腥味,打漁好玩嗎?”
“還有你,布蘭德,你身上那他娘的是啥?面粉?”
戴林瞪著眼睛咆哮道:“老子不管吉安娜給你們下了什么命令,你們他娘的是普羅德摩爾家的水手,完蛋艸的怎么給老子看的閨女?”
“老子在船上啃了一個半月生鹽巴,到這你們給我來一句,把人看丟了?”
“說話啊!一個個腦滿腸肥的,吉安娜心軟,喂飽你們這群廢物,你們就大大咧咧地認啦?窩在自己的狗棚子里摸著婆娘,讓老子的寶貝女兒給你們遮風避雨?我呸!老子都不舍得!扒了你們的褲子看看,那皮管子要是只會放水,就給老子切了!”
“哪個夜壺養的給吉安娜出的餿主意,和獸人媾和?她定的注意?她踏馬才二十三懂個瘠薄?吉斯!你個老不死的別在人堆里躲著!老子是個雞崽子的時候你就在我船上當領航員了吧?咋的?日子過狗身上了?越活越回旋?吉安娜年輕不懂事,你們這群庫爾提拉斯的老人……”
指揮刀在地面重重一杵,石屑紛飛,戴林雙目通紅,牙齒格格作響,嘶啞著大喊道:
“你們這群當叔叔伯伯的,就看著她胡鬧啊?”
戴林轉過身去,不讓自己的老弟兄們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淚水,拔腿便走。
“船長……”
吉斯恍惚地呼喊道,換來的卻仍是戴林頭也不回的怒罵:
“叫爺爺都踏馬沒用,前面那個,降什么錨?搬上炮彈,調頭出港!老子的寶貝閨女要是找不到了……”
海軍上將的皮靴在碼頭上頓了一下:“我戴林就殺光這片地方的獸人,然后一個一個把你們崩了!”
“那個誰?”戴林轉頭,指著癱在地上的上尉:“把這個賤骨頭給老子扒光了綁在船頭,他要能活到艦隊回來,就給海上王權號鏟一輩子藤壺吧!”
………………
“呼……”
干燥的空氣進入肺中,吉安娜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我說過,我的傳送術沒問題。”
雙腳站在貧瘠之地,就連荒涼的土壤和獸人村落丑陋獸皮縫制的帳篷都讓女巫感到如此愜意,她拍了拍已經和她混熟的米莎的腦袋:
“回家了啊。”
傳送門帶來的風壓消失無形,一個個綠色的腦袋從充滿獸人風格的半地下室里探了出來,看到趴在米莎背上的酋長薩爾,獸人們的眼神中亮起了喜悅的光芒。
但這些眼睛落在吉安娜身上時,卻閃爍著陰毒的恨意,吉安娜不禁背后一涼,她上次看到這樣的眼睛,是在洛丹倫的集中營里,那一個個帶著鐐銬的獸人奴工臉上。
“氣氛……不太對?”
見獸人慢慢走出建筑,向三人一熊圍了過來,吉安娜輕輕蹙眉,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噠噠……噠噠……噠噠……”
不遠處升起塵煙,幾頭迅猛龍跳躍著接近吉安娜一行,為首的騎士沒等坐騎停穩,便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