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丁分開的加爾魯什沿著環形通道的另一側前進,在一條岔路前停下了腳步。
“我聞到了縫合怪的臭味,庫卡隆,揪出那些丑陋的亡靈,剁碎他們,榮耀屬于部落!Lok-tar!”
“Lok-tar!Ogar!”
中二庫卡隆們轟然響應,在吼少俠帶領下魚貫而入。
“注意,有毒氣!”
在天譴之門打過醬油的納茲格林提醒道。
“面具!”
加爾魯什看向這個高階軍士,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一揮手,部落眾人紛紛戴上了防毒面具,走進了天災工廠的入口。
透過毒霧,一行人看清了眼前三叉戟形狀的門廊,正中央的透明大門緊閉,加爾魯什對一名大師級開鎖的斥候打了個手勢,后者在透明大門上摸索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一起行動吧,督軍,這里詭異的很。”一名屬下提醒加爾魯什道。
“怎么?你…怕了?作為一名部落的戰士,高貴的獸人?”身材高大的加爾魯什睥睨著這位下屬。
“我只是……”
“過分的謹慎,只會讓你變得軟弱,再多的天災渣滓,都會在血吼下變成尸塊!”
加爾魯什瞇了瞇眼:“包括那位墮落的人類王子……”
祖籍納格蘭的獸人斥候不敢堅持,低下了頭,表示自己遵從少族長的意志。
“你,”加爾魯什伸出手臂,指向隊伍末端的納茲格林。
后者一愣:“到!高階軍……”
“停!”加爾魯什打斷小兵的自報家門。
“你我各帶一半人,一人一條路。”
吼少俠沒給納茲格林消化信息的機會,揮了揮手帶走了隊伍中的一半,向其中一條岔路走去。
“等你活著回來,才有資格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納茲格林握著戰斧的手緊了又松,看向加爾魯什背影的堅定眼神蒙上了一絲……狂熱。
…………
“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吼少俠用腳把面前麻袋一樣的尸體翻了個面,剛剛這東西像猴子一樣從天上撲下來,嚇得少族長險些爆了粗口。
事實證明,神經再粗壯的傻大膽也會害怕jumpscare。
“是只血肉傀儡,比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些,更加的…精致。”
一位獸人老兵翻了翻那具由不同生物拼合起來的“稻草人”,回復道。
看著眼前從未見過的亡靈生物,加爾魯什眉頭緊蹙,勾了勾手指,示意部下們走在自己身后。
事實上,加爾魯什并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樣沖動冒進,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是一回事,對眼下的狀況有冷靜判斷又是另一回事。
在原有的歷史上,每每加爾魯什表現得像一個愣頭青,都是在他覺得自己可以掌握一切,輕松F2A的時候。(這里指他上位之后,當然結果是……玩脫了)
大抵是瑪格漢獸人內心根植的驕傲加之父輩的榮耀,不允許加爾魯什在實力足夠時藏頭露尾,而這一點,和某部落現任大酋長恰好截然相反。
正如剛剛的戰斗中,在注意到走廊兩側那個裝滿綠色液體的粗大管道后,吼少俠就一直在拿捏著自己下手的分寸,能一斧子砍死的絕不砍第二下。
加爾魯什雖然沒親身經歷天譴之門的變故,但看看競爭對手兼發小的凄慘下場……反正他是一點也不敢羨慕對方那份殘障津貼。
綠色,在和天災軍團聯系起來之后通常意味著死亡,而在如加爾魯什這樣的瑪格漢獸人眼里,更是危險到極致的顏色。這一點,無論是那些死在天災瘟疫下的北伐軍還是喝下惡魔之血的先輩們,都替加爾魯什交夠了足夠的學費。
………
幾乎與加爾魯什同時,剛剛得到了小老板賞識和升職暗示的納茲格林同樣處理掉了走廊中游蕩的血肉傀儡,小心謹慎地向前摸索。
吩咐前來回報的斥候繼續探查的時候,第一次當領導的納茲格林,心中蕩漾起一種名為“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的豪情。
相同的,他們這支小隊也發現了裝滿可疑液體的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