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第一次,不再波瀾不驚,他的語氣中飽蘊著憤怒與怨恨。
“是我又如何,”馬庫斯不屑道:
“你的皇帝夢到頭了,阿爾薩斯,達隆郡的血債,烏瑟爾的死,你的罪行罄竹難書,以圣光之名,你死定了。”
“多么嘲諷,圣光之恥馬庫斯,一個藏頭露尾的鼠輩,你的所作所為,讓你口中的圣光蒙羞!”
馬庫斯聞言,只是輕聲說道:
“看來巫妖王閣下,倒是有閑心關心生者世界的小報消息……那你應該清楚,我繼承了光明使者的姓氏。”
半晌,空中傳來巫妖王的怒喝。
“你口中的圣光,在天災軍團面前毫無反抗之力,你們的大元帥,是我最強壯的扈從騎士,你們的灰燼使者,已經被我冰封在王座前。等著吧,等我收拾完這幾條雜魚,我會用你的頭顱裝點冰封王座的臺階,你的靈魂會被我禁錮在諾森德終年不化的冰川中,永世不得解脫……”
馬庫斯心頭一震,弗丁果然開了冰箱。
“該等著的是你,我會救下伯瓦爾,然后和你算總賬,既論公義……也斷私仇。”
事到如今,馬庫斯卻發現自己心中早已沒有了要面對巫妖王的忐忑,無論弗丁能否延續前世的事跡,他都打算在一切結束前見見阿爾薩斯,正如他說的,既論公義,也斷私仇。
這是清理門戶的宿命之戰。
“現在,先解決眼前的問題。”馬庫斯望向舊日同僚。
巫妖王放開了對伯瓦爾的操控,死亡騎士健碩的身軀無視身邊的北伐軍,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馬庫斯而來。
“讓開通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擋在伯瓦爾面前的戰士沒有一合之敵,馬庫斯心頭滴血,大喝道。
“你去增援前線的部隊,希瓦娜之前擺出嚴守的架勢,應該是收到了巫妖王的指令,現在他們該反撲了。”
他看向身邊的布麗奇特。
“開什么玩笑?我可不是三年前的小女孩了。”
布麗奇特堅決違抗了馬庫斯的命令,她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讓她涉險。
而布麗奇特是誰,血色十字軍的統帥,十九歲那年,自她從父親手中接過那面血色的旗幟至今,她與天災軍團大小數百戰,每戰必然身先士卒。
論起對天災軍團的仇恨,整個艾澤拉斯沒有任何人和組織比得上血色十字軍。
馬庫斯無法說服執拗的布麗奇特,而轉眼間,一路坦途的伯瓦爾已經來到了馬庫斯面前
“要動真格的了。”
白銀之手戰錘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馬庫斯手中,下一秒,一面金色的巨盾頂住了襲來的棘刺戰錘。
象征灰燼的十字星中央彌漫著圣光之力,形成一道屏障,馬庫斯一聲低喝,左臂肌肉賁起,硬生生彈開了勢大力沉的漆黑戰錘。
同時身體下移,盾牌下方的六片羽翼被當做鋒利的刀扇,撩向伯瓦爾的右臂。
泰坦之光,是這面盾牌的名字。
(防騎神器外觀)
刀刃被斜飛過來的鎖鏈格擋,馬庫斯右臂一抖,將長劍當作匕首反握在手,復仇之翼在身后浮現,飛身躍起,劍鋒直指伯瓦爾心口。
死亡使者哼了一聲,身體向左一側,金色的長劍與胸口的甲胄摩擦,濺出一串火星,死亡騎士單手握錘,風聲乍響,便要趁著馬庫斯無足借力的空擋砸斷他的腰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