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暗自搖頭,由得他此時怎么想:“他在哪?我說達索漢。”
“在修道院那邊……誒你要干嘛?”阿比迪斯連忙跟上馬庫斯。
后者越走越快,仿佛比阿比迪斯這個地頭蛇還要熟悉線路。
破敗的鎧甲被他卸除,等到他出現在修道院正門時,右肩赫然是一只振翅欲飛的雄駿獅鷲。
以馬庫斯的資歷當然配不上這身大元帥,但與聯盟軍中金燦燦的制式甲胄不同,馬庫斯身上這一套,除去肩甲的金色雕刻和邊緣的金邊外,通體是玉石一樣的潔白。
他穿上了那一身象征白銀之手團長的戰甲,烏瑟爾的遺產。
灰燼使者危在旦夕,他沒辦法徐徐圖之,只能快刀斬亂麻了。
阿比迪斯再沒有情商也看出了眼前的情況不對,一路上竟然沒有說話。
馬庫斯高調的行頭引發了不小的喧鬧,以至于他來到修道院門口時,達索漢——或者說巴納扎爾已經在門口等待他了。
“師叔,久違了!”馬庫斯淡淡開口。
艾澤拉斯本身沒有師叔師伯的說法,馬庫斯如此稱呼,是因為眼前這個已被恐懼魔王占據的圣騎士與烏瑟爾的圣光導師是同一位,也是圣光兄弟會的建立者——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
“師叔?有趣的稱呼,”化身為達索漢的巴納扎爾笑了笑:
“馬庫斯?好久不見,怎么?你這個失蹤三年的烏瑟爾的學生,這么大的陣仗,是來興師問罪的?”
“還是說你認為,一個小孩子穿上了烏瑟爾的衣服,就能在血色十字軍作威作福了?”
看熱鬧的十字軍戰士聞言,看向馬庫斯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警戒。
達索漢的面容陰沉的要下出雨來:
“阿比迪斯,這小子是你搬來的救兵嗎?伙同外人在十字軍內部奪權?你可越活越回去了。”
馬庫斯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
“我對達索漢閣下扣帽子的水平早有耳聞,放心,你們血色十字軍的領導權對我而言沒有半點興趣,別把你算計弗丁的那點本事用在我身上……哦,也不清楚現在的‘您’,有當年幾分本事。”
他肅斂面容,朗聲道:“與血色十字軍無關,我現在以烏瑟爾弟子,白銀之手騎士團代理團長的名義,對白銀之手騎士團的賽丹·達索漢進行調查,請出示你的圣印,圣騎士。”
達索漢大怒:“我是法奧大主教的弟子,和烏瑟爾一起接受洗禮的第一代圣騎士,白銀之手的總指揮官!烏瑟爾生前還要敬我幾分,難怪別人說你是圣騎士中的敗類!你的老師就是這樣教你尊師重道的?”
(這里的一起接受洗禮是指圣光洗禮,不是圣騎士洗禮。)
馬庫斯搖頭,“請出示你的圣印。”
“憑什么?”
“你是不甘,還是不敢?”
看到達索漢的反應,馬庫斯最后一絲忐忑也消失不見,突然抬手。
一道圣光落在達索漢的身上,后者慘叫一聲,身上冒起一陣黑煙。
“就憑我的名字,冒牌貨。”
“就憑我繼承了老師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