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前的王子只記得這一句話,和那張蒙著奇怪款式女性內衣的臉。
………………
“怎么回事?!”
鐵爐堡中的某處,瓦里安·烏瑞恩砸碎了桌子。
“屬下無能!”
特工連忙單膝跪地,把臉深深的埋在褲襠里。
“無能?你們該死!”
暴風城國王的手在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緊皺的眉頭讓橫亙在面部的傷疤更加可怖。
“一群精英特工,在眼皮子底下放跑了一個小孩子!”
瓦里安把手上的信紙握得皺成一團。
“還被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
他將信紙狠狠拍在特工隊長的臉上,后者一動都不敢動。
“瓦里安國王~迪菲亞兄弟會向您致意,安度因·萊恩·烏瑞恩王子正在我們這里做客,請您自行準備好贖金,交易時間地點另行通知,如果您給的贖金不夠,或者試圖尋找我們,我們會考慮王子殿下的市場價,并預先將一部分還給你。日安,陛下。”
暴風城的雄獅在發泄過怒火后恢復了冷靜。這份傳單在鐵爐堡被發的幾乎人手一份,至少自己暗中刺殺茉艾拉的計劃已經流產了……
傳單出現的幾乎同時,大量黑鐵矮人就替換了城中守衛,別說刺殺黑鐵女王,軍情七處的特工今天買菜都是潛行著出去的。
“籌錢……”
瓦里安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陛下……籌多少?”
“廢物!有多少給我籌多少!當年欠石工兄弟會多少錢,翻倍……啊不翻兩倍給他們。”
“可……”
“可你個頭可,沒錢就從軍情七處的經費里給我扣!養的一堆酒囊飯袋!”
暴風國王揉著太陽穴。鐵爐堡的事情解決與否,也就是他在聯盟音量大小的分別。寶貝兒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血壓一高,怕不是要立刻馬上掰筷子。
“迪菲亞兄弟會……一群蟊賊,哼!”
(艾德溫·范克里夫:阿嚏!這棺材里咋這么冷……)
………………
安度因再一睜眼出現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除去嘴被堵上、雙手被束縛之外,身上倒是沒感覺哪里痛。
雙眼慢慢熟悉了黑暗的環境,安度因感受著手上的束縛,腦海中飛速旋轉,籌劃著如何脫身。
前文書說安度因有主見得很,可不是作者的嘲諷。
縱觀艾澤拉斯政壇的幾位,安度因能在瓦里安戰死后迅速掌控國內局勢,甚至成為劇情c位,絕大多數要歸功于他敏銳的政治嗅覺和遠超年齡的縝密心思。
他總是能迅速的擺明自己的立場,認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他善于拉攏盟友,無論中立陣營的拉希奧,還是敵方陣營的薩魯法爾和貝恩;
更可怕的是他總是在聯盟中占據主導,而后站在勝利者那一邊……
在馬庫斯所在的黑門28年,誰敢這么說:幾年后,一位不滿20歲的暴風城國王,能大搖大擺的走進奧格瑞瑪,主持部落領導的葬禮。
那旁聽的人肯定一鞋底子楔死他:喝多少啊,酒精含量這么高,去當薪王怕不是能燒好久……
考慮到小臟牧日后的成長軌跡和在黑龍妹掌權期間的驚艷表現,馬庫斯斷斷不敢小覷這個熊孩子。
因此在安度因試圖掙脫繩索時,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