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月皇神力已經是太陰的極致。但眼下的鬼道神能更加陰冷，那是毀滅靈魂的絕對冰寒。
直到一縷神陽之氣注入神魂，她才好受了些。
看向旁邊神情糾結的顓陽，女帝本想開口調侃。但猛然感覺兩道熟悉的帝靈氣息降臨。她默默隱在一側，再不敢胡亂出頭。
“哼——”
箭矢與劍罡同時砍向鬼帝。
但二者攻擊全數失效。
鬼帝負手而立，笑道：“朕對自己下咒。祖先之靈不可傷之。父皇、祖父，你們兩位還是歇歇吧。”
扶桑樹影和昆吾帝劍同時從北方對鬼帝刷下。
同樣失敗。
“朕另一個咒，以朕而來的血脈傷不得朕。你們也不行，換人吧。”
“以朕而來？”
顓陽念叨著，隱隱覺得不對勁：“我們家的血脈，跟靈皇無關吧？不是二代神皇傳續？”
“小子，還不明白嗎？你們家身上留著靈皇血脈呢。怕不是還很純正？”玄妊一邊傳音，一邊盤算起來。
顓孫氏怎么能傳承靈皇血脈的？
當年高璇的妻子，可是我們有蘇氏的女孩。難道是后來的家主們？也對不上，目前云陽侯府這一支，是高璇的小兒子。靈皇嫁入顓孫氏的女兒，是嫁給了年紀大的那幾個兒子。
再往后想，顓巖的妻子云陽夫人也對不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當代云陽侯的母親？他的母親傳承靈皇血脈？
“小子，你祖母是什么人？哪家的姑娘？她祖上是不是跟天宮聯姻過？”
“祖母只是一個小家族。恐怕跟天宮一脈扯不上關系吧？”
顓陽飛快回憶自家的族譜。而在云陽侯對鬼帝攻擊失效后，天宮中的昆烈也在迅速過著靈皇諸位子女的生平。
“顓孫氏有靈皇先祖的血統？朕怎么不知道？”
他抓起鏡子，跟對面的云陽侯通訊：“你娘到底是什么人？”
云陽侯翻白眼：“一個普通人，別多想。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還能是誰？顓陽和云陽夫人是你祖父、祖母。他倆不可能具備靈皇血統，到你爹這里，除了你娘，還有其他可能？難道你不是你娘親生的？”
“滾——”
云陽侯心情很不爽。
雖然常世之書里面有所提及，但關于這件事，他并不打算深究。
看到神皇閃動的目光，他冷笑道：“我知道你什么打算。但就算有著靈皇血統又如何？顓孫氏和昆吾氏的裂痕，你認為區區的血脈淵源就能化解嗎？鬼帝降臨，其真正目標不就是你我血脈上的另一位共同祖先？”
……
天火關。
八景宮和天柳同時落下。
可除卻天柳外，八景宮也無法攻擊鬼帝。
天柳攜至陰之力落下，鬼帝伸手一推，輕松接下厲皇的攻擊。
“皇兄，這天地間你是少有能傷到朕的人。不過當年你不是朕的對手，現在也不行。高璇——你還不現身嗎？”
天空寂寥，無人應答。
云霄之上，又有一道日月神通悍然落下。
同樣，從鬼帝身上穿過，無法造成傷害。
此刻的鬼帝，仿佛是附著在世界上的一道幻影，觸及不得。
“孫兒，你還是退下吧。”
接下來，祖皇和圣后輪流登場。也無法攻擊鬼帝。
顓陽感受著鬼帝的兇威，心忖：“如今想要攻擊他，除了玄妊、先祖外，也只有厲皇吧？可這三人之力，能打過鬼帝嗎？或許，這就是當年那代人的宿命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