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眼看彭禹渾渾噩噩,即將臉朝地砸地上,顓陽趕緊伸手。但一股陰氣卷起彭禹,直接拉到龍床。
顓陽運轉罡氣站穩,往前走了兩步,看到龍床上盤腿坐著的皇袍男子。彭禹就躺在他邊上,任他檢查。
“絕神酒?哈哈哈……又是這種玩意。顓孫家的小狗,這毒不會是你家里干的吧?”
“不是。”顓陽當即否決。
可想到燕氏和自家的關系,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哼。絕神酒只有一壺。是朕那弟弟的不傳之秘。”
厲皇眼中閃過殺機,顓陽頓覺自己陷入尸山血海,無邊壓力撲面而來。
“不是顓孫氏。”
彭禹斷斷續續說:“是燕氏,天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毒酒杯。”
毒酒杯?
厲皇心中一跳。
是毒死自己的杯子,還是毒死靈皇又或者狗賊的杯子?
說來,他倆是直接對酒壺吹,還是用了毒酒杯來著?
雖然在不斷思索,但厲皇手底下動作不停,幫彭禹檢查身體。
察覺彭禹體內被劇毒充斥,就連本命世界都被劇毒侵染,厲皇表情十分難看。
“陛下,您能解毒嗎?”
“朕又不精通醫術,你指望朕?”
厲皇打量彭禹,看到胸口的火焰印記漸漸淡去。他想了想,從彭禹身上招出布偶娃娃。
將布偶娃娃塞在他懷里,又把靈皇的玉佩激活,一股長生之氣纏繞彭禹,暫時吊住彭禹最后一口氣。
“朕只能設法護住你一口氣,勉強讓你活幾天留遺囑。其他的嘛……”
“您也不成?”顓陽急忙忙上前:“您的帝尸受毒酒侵染,難道沒有催生什么克制之物——”
嘭——
顓陽被帝威壓在地上,厲皇冷冷瞥了他一眼。
“顓孫家的小狗,讓你進來帝陵,是瞧在老祖母的面上。朕的地盤,聽不得犬吠。”
看不得顓陽受辱,彭禹趕緊扯開話題:“老祖宗。您的帝尸充斥劇毒,但千年以來,帝尸應該和劇毒產生反應。能不能讓我看看帝尸,或許能有辦法。”
“你還想找抗體?”厲皇樂了:“你不會以為,你高祖爺的手段這么容易解決吧?”
這種法子也敢想,而且敢來找自己?
但看著少年憔悴蒼白的臉,厲皇心頭一軟:
“也罷,讓你見一見朕的帝棺。小狗,滾出去,朕可不想讓顓孫氏看到帝棺。”
揮手把顓陽扔出帝陵,看到自己從空中砸向大地,顓陽趕緊催動罡氣緩緩落下。
“厲皇!”少年氣得小臉通紅,緊緊握著拳頭。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折辱自己。
要不是看他是長輩,現在又需要他救人,我直接就——
……
“陛下,他只是一個后裔,又不是高陽王本人,您何必苦苦針對?”
“不是高陽王?”厲皇嗤笑道:“你怕是看不出這小子的身份吧?天武真體……嘿嘿……那老狗心思深沉,指不定動了什么打算!”
而且,顓陽跟高陽王的容貌還真有幾分相似。
看到那張臉,厲皇就暴躁。
不動手弄死他,還是因為“大昆愛護幼崽”的傳統。
但如果自己確定,高陽王打算利用這個小子“奪舍復活”。哪怕拼了自己的帝靈,也要殺過去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