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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彭禹掏出日記,寫下今日的日記。
將一切記錄后,他掏出幾瓶藥物和一盤黑琦瓜片。
當藥粉灑在黑琦瓜片上,頓時瓜片冒出惡臭,化為一灘毒液。
“還是太顯眼了,不能直接下毒。”
黑琦瓜,氣味厚重,適合烹飪。但同時也可入藥,充當引毒的藥引。
如果哪天給顓云下毒,再用黑琦瓜為藥引激活,可以迅速將顓云毒死。
而顓云不喜歡黑琦瓜,是眾所周知的事。彭禹唯有私底下二人相處時,才會時不時請他吃點。
按照常理,縱然有人對顓云下毒,也不應該放在黑琦瓜。
所以,一旦顓陽毒亡。彭禹可以直接把下毒目標拉到自己身上。
宣稱顓云幫自己試毒,結果不慎中毒身亡。
“可惜,絕神酒太明顯,不然直接給他下。不然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彭禹和顓云各懷鬼胎,折騰到半夜才各自歇息。
次日大早,為了避免和生氣的天遁宮主撞上,他們急匆匆離開,前往下一個洞天。
接下來兩個洞天比較順利,兩位道圣轉化為仙君。可在第三個洞天時再度失敗,而這位道圣恰好也和顓孫氏交好。
不過這一次,顓云總算抓到彭禹的馬腳,感受到一絲微不可察的乾坤波動。
回到住所,彭禹前腳進來,顓云后腳追上。
咚——
屋門關上。
“大公子,大白天的,關什么門?”彭禹頭也不回,順手從書桌抓了一本書,跳到榻上躺好。
“不關門?好啊,那就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你暗中阻撓道圣轉證仙君?”
彭禹眉頭一挑,將書放胸口,看向門口氣沖沖的顓云。
難得看到這家伙的俊臉一臉通紅——雖然是被氣得。
想了想,彭禹再度拿書擋臉。
“大公子,冤枉人也不帶這樣的。轉證失敗,跟我有什么關系?”
“那為什么轉證失敗的道圣,都跟我們顓孫氏走得近?”
“我哪知道……興許是他們虧心事做多了,功德不夠?也可能是沾染災星,惹禍上身。”
“殿下這個災星,指的是我家嗎?”
“沒啊。”感受到怒意越來越強,彭禹飛快搖頭否認:“我對顓孫氏這么好,把你們當親戚。你看,現在我還每年給顓陽壓歲錢……”
顓云自問了解眼前這小子,根本不理他的胡話,自顧自道:“你應該是通過乾坤仙術,制造封閉空間切斷天道和道圣的聯系,迫使天道反饋轉給洞天內的其他人或物?”
“因為我們早前研究得知,如果道圣自身和洞天因緣淺薄,不足以承接天道機緣。所以,你是故意促成這一局面?”
等等……以往所謂的道圣轉證失敗,會不會全是他干涉的結果?甚至考證出來的經驗,會不會也是假的?
看著“昆昊”津津有味讀書,顓云將身上的法器一一掏出來。
“不錄音,不錄像。你我單獨聊聊如何?”
“跟我家親近的道圣,你出手可以理解。那天遁宮主又是為何?”
空間波動散開,瞬間環境從書房拉入一處琉璃色的洞天。
這里屏蔽天機,抹去一切的感知。唯有彭禹、顓云以及一張木榻。
彭禹依然在看書,眼睛不抬,仿佛隨口嘮家常一樣告訴他:“很簡單,作為羅天六宮主之一,他不肯傾向于我,把我賜他的如意退還,我又為何要讓他轉證成功?”
望著伏在榻上看書的青年,顓云莫名心頭一凜。
那一刻,他感受到和神皇類似的霸道與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