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進。”
乾坤道炁內斂,彭禹收功看向門口。
“妘姐姐,你怎么來了?”
“秦云嬌在外求見。”
“秦云嬌?”彭禹一臉不悅,輕哼說,“怎么,又是送點心羹湯嗎?”
這些日子,那些女孩沒少折騰這些玩意。
彭禹雖然不樂意見,但孫姑姑作為神皇的人,知曉神皇用意,整天鼓動彭禹和姑娘們接觸。
“倒是沒帶那些,好像是有事求見。”
“有事?不會又是什么求教仙術,然后湊近了勾引我吧。”
一群修仙女孩,整天不好好修煉,就知道饞我身子!
彭禹神情不耐:“妘姐姐,幫我打發走,就說我在修行。”
“你還是見一見吧。不然回頭孫姑姑又該有說法。”
提及孫秀淑,彭禹扶額嘆氣。
孫秀淑作為神皇身邊的女官,不僅自己留了下來,還帶著不少昆吾天宮的在職女官。
她們奉神皇旨意照顧昭王飲食起居,目前連蕭暮妘都不好直接插手。
用孫秀淑的話:“蕭大小姐,您是玄鳥蕭氏的正經繼承人,豈能整日操持殿下內務?旁人知道了,不定怎么說呢。”
沒錯,蕭暮妘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從身份而言,也很適合充入昭王內宅。
為了避嫌,蕭暮妘不好再管昭王府的內務。在彭禹授意下,她暫時負責接待外賓。
“也罷。見一見吧。”
這些日子,自己身邊除了幾個貼身侍女外,其他事幾乎都被孫秀淑等乾元殿的女官把持。
苛刻薄待,刁難自己,她們當然不敢。而且其盡心程度,和思母宮的小姑娘們完全不能比。
那服侍、那待遇,生生讓彭禹體驗了一把神皇級別的享受。
她們,是把彭禹當做神皇繼承人看的。
不僅嚴格要求昭王府眾人,也嚴格要求彭禹的禮儀舉止。一言一行,務必彰顯天宮神王的氣度。
想到孫秀淑的嘮叨,彭禹勉為其難見了一面秦云嬌。
如蕭暮妘所言,秦云嬌并未帶來什么點心羹湯。
在見到彭禹后,她取出一支紫金匏呈給彭禹。
這支紫金匏表面有八寶祥云枝蓮紋,還能看到兩只奇異的蟬蟲圖案。
“這是你送孤的禮物?總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唔……底部有御品紋樣,是天宮出品?”
彭禹好奇望著秦云嬌:這丫頭讓自己看這干嘛?自己手頭的東西,可不都是天宮御品?這玩意,根本不稀奇。難不成,她想跟我玩斗蟲?
“妾身知道,此物在殿下眼中稀疏平常。”
彭禹將紫金匏放在膝上,笑道:“莫說孤,便是在你家,這等物品也屬常物。瞧上去,這是養蟲的靈罐?”
“正是。但此物并非妾身所有,而是從一位道界仙人手中換來。”
道界?
彭禹眼神認真起來,重新審視這只紫金匏。
沒錯,在這只匏器的核心部位,并非大昆天宮的仙道技術,而是道界混元一系的制器手法。
再撫摸表面的八寶祥云枝蓮紋,彭禹輕聲道:“八寶祥云枝蓮紋是先帝時打造的花樣。據孤所知,御窯使用一百三十年。后來,先帝更替為雀翎彩云花紋,禁止使用這種花樣。這是天宮獨有,縱是大昆之內,這等樣式也十分罕見。”
秦云嬌聽彭禹如數家珍,愣了一下。
八寶祥云枝蓮紋,在天宮三萬兩千五百二十四種花樣中,屬于使用比較少的一類。
很多世家子根本沒見過,想不到殿下竟然能認出來,甚至知道其來歷和時間?
秦云嬌家傳天宮機巧之術,也不了解內中究竟。是前幾日專門跟家里傳信,才得知相關情報。
“怎么?孤說的不對?”
這種八寶紋,他在思母宮的功課里學過。
“對,殿下說得對,只是沒想到,殿下居然知道這么詳細……”
不要小看神皇安排的功課啊。
彭禹暗暗得意。
御窯三萬種花樣,我畫不出全部,但至少也能描三分之二。
秦云嬌:“這只匏器是我們大昆出品,但它出現在道界仙人手中。妾身懷疑,道界暗中走私我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