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哪知那小子犯什么渾?昨日和顓云吃飯時,見他惹出地動。我二人慌忙善后,孤擔心門禁,直接回宮了。具體什么說法,至今孤還不清楚。”
算算時間,顓云也該過來給個說法吧?
“您也不知道?”
彭禹不知情,王伯正等人更加茫然。
這他們就算想要救人,也沒思路啊。
“沒關系,孤回頭找機會見一見他,問清楚再說。”
比起顓陽的情況,彭禹更在乎剛才那幾個出頭的官員。
“那些人都是什么來歷,背后是哪些人?王師傅跟孤說說,孤一個個清算。”
第一天就找自己挑釁,真以為自己是泥捏的神像,沒有一點脾氣嗎?
王伯正苦笑,搖頭道:“殿下莫要動怒。這是應有之意,是百官試探您的態度和政治主張,并無惡意。”
“沒惡意?他們是欺負殿下年幼,”何正怒道,“倘若換成一位成年的神王或者皇子,他們敢如此試探?”
在大昆,未成年總歸是低人一頭。
昭王一日不舉行成人禮,就會在各種根本想不到的角度受到限制。百官敬畏之余,總少不了各種各樣的探究眼光打量他。
何正:“總要挑幾個人立威。讓他們知道,昭王府不好惹。殿下,最初挑頭那人乃金正門下官員,也是目前主審顓陽的人,名叫韓相泰。他應該是受人指使,扯出話題。至于后面那個姓向的,他叫向明,本來沒什么立場。但據說,他最近娶了凌陽侯府的三姑奶奶。”
凌陽侯?
彭禹譏諷一笑:“他們不尋思折騰顓陽,把顓陽的罪名敲實,竟然跑來針對孤?看來,孤應該幫顓孫氏一把,讓他們將凌陽侯的爵位拿回來。”
“殿下?”王伯正臉色一變,不贊同地看向彭禹。
當年高陽王座下九陽神侯,聲勢浩大。兩位先帝花了好多力氣,才將其逐一分化,削弱顓孫氏羽翼。
作為昆吾氏神王,不想著打壓顓孫氏,還打算給他們添籌碼?
“殿下和顓陽關系好,我等皆知。但您要知道,顓孫氏是顓孫氏,顓陽是顓陽。公私,一定要分明。”
彭禹笑了:“那假如凌陽侯的爵位給了顓陽呢?”
眾人愣住了。
王伯正下意識想要反駁,但轉念一想,琢磨出這件事的好處。
顓陽有了爵位,就要分家出來。那樣一來,跟顓孫氏牽扯也就不大。而從昭王的利益看,顓孫氏是敵人,凌陽侯也是敵人。眼下昭王無人可用,先借助顓孫氏干掉凌陽侯。回頭爵位落在顓陽身上,至少可以讓凌陽侯保持中立,少了一個對頭。
但前提是,必須確保顓陽的立場。
眾人皆在,王伯正沒有多言,只是默默望著彭禹。
彭禹沒有仔細分說自己的心思,將中秋流程推給他們看。
“王師傅,關于‘中秋斗劍’,神劍宮掏出多少利益,才讓父皇點頭的?”
神劍老人想要找神皇斗劍,是希望以神皇的帝皇劍道磨礪自己,突破第六境。
但對神皇本人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加上曾經神劍老人欺負自己的好友墨麟劍主,昆烈一直沒搭理神劍老人的請求。
“聽說神劍宮把這些年經營的產業捐了一半給神皇私庫。神劍宮主又讓門人前往各大軍團任職,就連三個武圣徒兒都打發到南域除妖。”
神劍老人大出血,簽下一系列不平等條件,才讓神皇勉強松口,在中秋月圓之夜,紆尊跟他斗劍。
至于神劍老人能不能成功突破,神皇不管。
機會只有一次。
“證道‘劍皇’?”
彭禹頗有深意的笑了。
低頭琢磨了一會兒,收起眼神中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