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就是后宮傳聞的求子樹。傳說,在樹根部埋一塊玉,九九八十一日之后,玉化人形。再拿回去供奉三年零六個月,便可誕下麟兒。”
“聽上去,已經是巫蠱之術,難道父皇沒有禁止?”
元騏指著大樹周圍的紅柵欄:“這樹的傳聞很早了,據說景皇時期便已存在。后來先帝時,就命人鎖了神樹,施加封印。明令禁止后宮神妃用這種祭祀求子之術。”
若非彭禹刻意詢問,元騏也想不起“求子樹”的傳聞。
“所以,已經被禁多年?”
“是。”
彭禹盯著柵欄內的古樹,眼神很是奇怪。
至于為什么不把這棵樹挪走?
彭禹站在樹下,已經想起來了。
貌似這是靈皇和高陽王兒時種下的神木,沒人敢動。
再看附近的幾座大殿,彭禹喃喃道:“這個位置,我記得就在鏡宮門口。”
但當下順著大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幾條交錯的大道和花園。
這時,前朝送來消息,說閻天花田已然損毀。
“毀了?怎么可能!”
他故意透露消息給顓云,一方面是給自己留下退路。縱然顓雷出了事,回頭顓陽遷怒,自己用這個小舉動也能撇清關系。
而另一方面,是故意向面具人示威。告訴他,自己跟他不是一路。自己不在意貴妃娘娘是否再婚。想要讓自己幫忙,加價!
轉身拿起奏折,此乃敖行烈親筆。
上面說花田已經損毀,且沒有和閻天魔尊起沖突。
“那魔尊脾氣這么好嗎?”
自語嘀咕兩句,彭禹心中明白幾分:怕不是顓云暗中做了什么工作?
但花田毀不毀,跟彭禹關系不大,他很快就把這個消息拋之腦后,重新走到樹下。
轉了兩圈,問旁邊人:“那么,如果有人靠近這棵樹,柵欄會自動示警?”
“是。”
并非元騏,而是附近巡查的侍衛過來回稟。
“這棵樹在先帝時便由天玄宮的仙人施加禁法,一切后宮妃嬪都無法靠近。”
彭禹隨手甩出一道法力。
柵欄驀然亮起赤光,密密麻麻的符光形成壁壘。
“不論縱天遁地,都無法靠近這棵樹?”
“是。”
“拿鑰匙打開柵欄。”
侍衛沒有行動,滿臉為難:“殿下,此樹是先帝時禁鎖的。您要不要,先請來上圣天后的懿旨?”
“若驚動祖母,發現有人繞過柵欄施求子之法,你們這些人的腦袋還能保住?”
“什么?”侍衛滿臉驚愕,“有人進入過?”
“你們自己挖吧,這樹底下有東西。算算時間,后宮諸位娘娘入元君殿不久,說不得便有人動手。”
雖然禁法屏障密不透風,但彭禹能感覺出,有人最近出入過禁法。
伸手摸索符文墻壁,彭禹自語:“應該是讓自身融入封印,因此沒有引起警報。那人的封印術很高明?而且封印自身沒有破損,再過兩天,我都無法察覺這個痕跡了。”
侍衛們面色蒼白,腦子里瞬間想到一個詞:后宮爭斗!
昭王刻意把我們叫過來,就是讓我們當證人,針對后宮神妃。莫非……莫非他要給天后娘娘弄一個“巫蠱大罪”?
侍衛面色為難:“殿下,這樹的鑰匙不在我們手中,應該在萬福閣。”
換言之,在老天后手里。
微微皺眉,彭禹示意方驥。
方驥馬上去請旨。
元騏偷偷問:“殿下,真的有那個嗎?”
“不知道,但有人進入過。如果不是動手腳,難道是過來爬樹玩嗎?去——把顓云找來。”
“現在?殿下,讓他來這里,不好吧?”
“當下后宮又沒有宮妃,就說孤讓他過來探查巫蠱之術。他是得道的仙君,應該會有一些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