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陽掏出七塊令牌,一一擺好。
每塊令牌上,有兩個古文字:貓鬼、神樹、魔母、古井、迷屋、鏡影、倛神。
“貓鬼,靈皇血祭后的產物。”
“神樹,靈皇禁鎖邪靈的手段。”
“魔母,靈皇生前封印的上古魔神。”
“古井,靈皇鎮壓三公主尸骸的懲戒之地。預言,是三公主的誘導之術。根據我的探查結果,這些年女尸利用預言誘騙不少宮女太監墜井,成為井內骷髏貓的餌食。”
當日,他們誤打誤撞將女尸拉出來,扔盤古界,后續事情沒在意。顓陽回去后,跟顓云交流,才知道那座古井的運作模式。
夜晚在天宮游蕩的骷髏貓,并非漫無目的游蕩。它們受到魔母、女尸以及骨灰罐內的邪靈控制。
顓云推測,這三個靈皇敵人的目的,或許是想要尋找鏡宮入口,殺死靈皇分靈。
彭禹好奇看著七塊令牌。
“你自己做的?”
“我哥做的。”
“他?哼,他既然都清楚,怎么自己不找我說?非要你跑這趟?”
“是我自己想找你。今天有太監失蹤,應該是誤入那座宮室。”
顓陽敲擊第五塊令牌“迷屋”,訴說傍晚的事。
彭禹神色微動,翻閱賬本,找到前兩天的出入賬記錄。
“找到了,的確丟了一匣子梅花石。但昨天已經重新從庫房拿了,那邊的裝飾已經完成。”
重陽節后,神朝專注九壘之事,不覺已過三月。眼下正值臘冬,年節將至。可天后清修,神皇安養,天宮慶賀歲旦的流程,自然是昭王負責。
彭禹大半夜不睡覺,就是在一個人對天宮的賬,清算年節的準備流程。
略作思考,彭禹抬頭:“你什么意思?想要去找人?”
顓陽搖頭,又點點頭。
“前頭四個怪談的情況都已經了解。我懷疑后面的這個,對應鏡宮入口。所以打算去那座宮室瞧瞧,當然,如果能救人,順帶救回來。”
只進不出的宮室。
彭禹擰著眉頭,曾經面具人跟他提過。但因為這座宮室的危險系數很高,他從來沒去冷月苑那邊走動。
余光瞥向顓陽身后,彭禹心中一動,頷首道:“你大半夜過來,就是告訴我,想要去冷月苑?也成,去吧。我幫你打掩護。”
掏出彌羅印璽遞給他,彭禹囑咐:“要是不出來,全力激活這枚印,我進去救你。”
“謝了。”
收起印璽,顓陽馬上離開。
他走后,彭禹繼續翻看最后兩枚令牌。
第六枚令牌寫著“鏡影”,倒影在鏡子中的宮殿。
據說,有幾位宮女機緣巧合進入鏡子里的宮殿。看到里面到處都是俊男美女、金銀珠寶。
“鏡子里面的宮殿,就是鏡宮的入口之一?”
“不是,那只是投影,是鏡宮映照的眾生欲望。人進去了,只能看到自己的欲望、癡迷,永遠無法從鏡子走入鏡宮。不然……”
面具人現身,坐在彭禹對面。
“不然什么?”
面具人話說半截,不再言語,把玩第七枚令牌。
上面寫著“倛神”二字。
倛,面具也。這個詞指的是,戴面具的神靈。
天宮怪談之七:臨死之前現身的面具人,以續命的方式掌握你的靈魂,讓你為其效力。
彭禹望著面具人手中的令牌:“他把‘迷屋’查了,接下來就要觸及你了。有一個疑惑,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面具人放下令牌:“不行。”
彭禹沒理他的拒絕,似是自言自語,也似乎是想要找一個答案:“你降生不過百年。而關于天宮七個怪談的說法,卻比你出生更早。在你之前,天宮也有面具人的說法?”
恰好,彭禹繼承部分靈皇記憶,知道一點:靈皇在某些時候,挺喜歡佩戴面具的。而他最中意的那個獸頭面具,和面具人現在戴著的,一模一樣。
“你跟靈皇分靈,到底有什么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