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昱表情也很微妙,一言難盡盯著彭禹和顓陽。
他還以為,是蛐蛐之類的玩物,哪能想到是風月之物?
“三公子成年了,興許……興許……”
昆昱努力幫二人找借口。
然而老六沒成年啊!雖然聽說他房里有幾個人,但也不適合玩弄這些。父皇肯定要罵他沉迷女色,玩物喪志。
而顓陽一個剛成年沒幾個月,就開始研究這些玩意,顯然問題也很大。
他絞盡腦汁幫二人找補,暗暗后悔剛才挑破顓陽藏東西。
昆烈盯著顓陽,再看看彭禹。
彭禹滿臉糾結,顓陽直接傻眼,呆呆看著地方的鈴串。
這……這竟然是那什么用的?監兵平日看起來冷淡禁欲,沒想到竟然喜歡這種玩意!
而這幅表情落在昆烈眼中,顯然是另一份解讀:哎——到底是家教問題啊。他爹肯定沒抓過這些。
可仔細想,前些年顓陽一直跟自己修行,云陽侯也沒機會教導。說到底,是自己的疏忽。
“咳咳……父皇。您知道的,顓陽就是個憨兒,哪知道這是什么玩意?我昨夜鈴鐺壞了,他今天不知從哪找了一個,送來給我頂替。”
說著,彭禹一腳踩碎鈴串。
“他不知道,你知道?”
昆烈目光深沉,你知道這些,問題也很大啊。
鈴串碎了,里面滾出三枚米粒大小的玉珠。
其中一枚紅色的,正巧蹦到昆昱腳下。
“暖玉生香?旁邊那是冰壺和雷珠,好高級?似乎是丹風齋最新——”
昆昱下意識說了一句,緊接著看到昆烈探究的目光。
他快速閉嘴。
但受不了神皇的眼神,偷偷解釋一句:“父皇,我成年很久,已經二百歲了。”
所以,你就可以了解這些嗎?
昆昱繃著臉,想要保持自己已然不存的形象。
彭禹翻起白眼,他萬萬想不到,昆昱這儒雅謙遜的君子,私底下也跟妃嬪玩這些?這么開放嗎?
昆烈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成吧,不過是一些小玩意,我年輕時也玩過。昆昱好奇這些,沒啥。但這倆小子——
“父皇,您來文華殿,是有正事嗎?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彭禹恢復心境,努力想要轉移話題。
“別急,看小八不著急。先談談你,你最近過得如何?缺不缺伺候的人?要不要為父賜你幾個?”
轉念想想,這應該是母妃的活啊。回頭要不要跟阿妍說一聲,讓她挑幾個人。算了,不行,她挑得都是魔女,不好,不好……
咦,不對!
昆烈想到一件事。
“你昨夜沒回來,辟邪鈴壞了,顓陽怎么知道的?昨夜,你倆在一起?”
彭禹:“沒——”
顓陽:“昨晚殿下陪我喝酒。”
彭禹正想說謊,但顓陽胡亂扯了一個借口,他默默閉上眼。
完了,顓陽這個智障!什么借口不行,非要用喝酒?今早上回來,我跟父皇在飛鳳門前碰頭,他知道我身上根本沒有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