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久違的擺出自己的笑容,可能是成年男人獨有的成熟嗓音,迪盧克只是輕聲說:“諾艾爾小姐,難道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嘛?”就足以使人心花怒放。
換其他人可能就直接,猥瑣壞蜀黍上線...
諾艾爾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解開門上的防盜鎖,敞開門,彎腰說道:“抱歉,迪盧克姥爺。是諾艾爾失職了...”
迪盧克走進屋內,發現并沒有開燈,轉身說:“起來吧起來吧,不礙事的。”
諾艾爾打開舍燈,屋內瞬間明亮起來,迪盧克環視了一下少女的閨房。井然有序的擺放,大方卻不失文雅的布局,一切都秀氣的恰到好處。
只是那張床上,就顯得有些凌亂...
諾艾爾慌張的收拾好床鋪,讓迪盧克座下,自己則去倒水...
“迪盧克姥爺,這么晚了,來找我有什么事?”諾艾爾背對著迪盧克,,輕聲說道。
迪盧克也并沒有打算繞彎子,直入主題,說:“我是替琴團長來看望你的,因為我也有過類似的遭遇,所以更能感同身受一些。”
“我也聽說了,自從你從風龍廢墟回來的這一周里,你幾乎沒有踏出過這個房門。每天都將自己鎖在這個房間里,說實話,我并不欣賞、理解你這種做法。”
“所以,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嘛?”
諾艾爾此時并沒有穿自己的女仆裝,只是一襲樸素的素衣,一雙粉絨兔頭棉拖,和鄰家小妹妹沒什么區別。
可就是這么一位軟乎乎的小姑娘,卻突然轉過來,對迪盧克大聲說道:“如果迪盧克姥爺今晚來找我的目的只是安慰我的話,您大可不必您費心。”
迪盧克似乎早已猜到如此結局,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說:“逞強嘛?不,可能在你心里這不叫逞強,是你以為堅強的表現。可到了某個時候,甚至不需要旁人的刺激,你自己便會將你折磨至瘋狂,然后哭著鼻子給別人帶去麻煩。不過是不諳世事的孩子,其實你沒什么必要將自己包裹起來...”
“既然,你不要我插手,我也就不好再說些什么,早點睡吧...”
說完,迪盧克便向門外走去,咔噠一聲門應聲打開。
“等等!!”諾艾爾驚叫一聲。
走到玄關處,諾艾爾流著眼淚,扭捏著自己的裙邊,傷心到抽噎的說道:“迪盧克姥爺,請告訴我該怎么辦?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去傷心,您說的對,我只是在毫無意義的逞強,我一點也不堅強,我這樣只會帶給大家麻煩,所以請您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諾艾爾對著迪盧克深深鞠了一躬,她猙獰痛苦的臉埋的深深的,還是不愿被迪盧克看見,可能這就是她最后的堅強了吧。
眼淚落在地板上,滴答滴嗒...
迪盧克回身關上屋門,爽朗的笑了,說道:“什么嘛?這不是能依靠大人嘛?”
諾艾爾止住眼淚,抬起頭看著她從來沒見到過的迪盧克姥爺的笑容。似那天邊拂曉時的晨曦,帶給了人溫暖與力量。
諾艾爾夾著眼淚,莞爾一笑,輕輕的回應一聲:“嗯...”
迪盧克重新座下,喝了一口諾艾爾倒的水,抿了抿嘴唇,說道:“諾艾爾小姐,我并沒有接觸過你們所說的白哲,但你會為他傷心,就代表他在你心里是有足夠的分量的人。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