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眾五人漸漸向塞歐茲逼近,塞歐茲惶恐的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往石室里后退,凄慘的喊道:“啊!!別過來!!別過來!!”
“哦!那邊的小哥,別發出那么凄涼的聲音,搞的我們欺負了你一樣。嘛,把那把劍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馬...”阿撒托斯陰邪一笑,詭異的說道。
“不可能,這雪山的至寶可是冒險家協會渴求了上千年的東西,我豈能說給你就給你?!”塞歐茲在做最后的抵抗。
“這種沒有意義的掙扎我勸你還是趁早結束的好,趁我心情不錯,趕緊把劍交給我...”
“除非你從我身上踏過去!!”塞歐茲鈧鏘有力的沖阿撒托斯喊道。
山洞外...
“白哲!!”諾艾爾叫停白哲腳步。
“你真打算這樣走掉嘛?”諾艾爾問道。
“是啊,怎么?”
“就這樣丟下塞歐茲不管嘛?”
“啊,那家伙已經對我們而言沒什么用,我沒有什么理由能夠說服我去因為他得罪愚人眾。”白哲冷冷的說道。
“可是...”諾艾爾還想反駁,卻找不出任何一個理由,是啊,他們確實沒什么理由去因為塞歐茲而得罪愚人眾。
不僅落不到好,反而還會耽誤時間...
但是...
“我不同意...”諾艾爾沉聲說道,低著頭不愿給兩人看見自己的表情。
香菱在一旁看諾艾爾有些不對勁,牽起諾艾爾的手說道:“諾艾爾,白哲說的沒錯,我們確實...”
諾艾爾打斷香菱的話,平靜的說:“我要去救他,我沒有辦法丟下他一人于不顧,你們也聽到了吧?塞歐茲的喊叫聲!他現在正在糟人虐待,我們確袖手旁觀、一走了之,恕我直言我做不到!!”
“如果因為我們就這樣走掉,而是塞歐茲遭到什么危險,我恐怕不會原諒自己,接下來的旅途也沒有辦法在陪你們去尋找可莉。”
“抱歉,你們要走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救他...”
諾艾爾看著白哲依舊一動不動的背影,似咽下一口不解與痛心,白色短發被狂風吹的凌亂不堪,那一條女仆發箍也從頭頂滑落。
夾雜著一滴沒有緣由的淚落在茫茫雪地。
“諾艾爾,你一個人回去不會有任何作用的!!甚至還會白白犧牲自己的生命!!”香菱厲聲說道。
諾艾爾的腳步愈發的堅定,她心中的話一字一詞的傳進白哲和香菱的耳朵里。
我無法成為漠視生命的家伙,也也無法和這樣的家伙成為伙伴;我們自有我們的追求,但他人也有他人的苦楚。若我們的追求是他人的苦楚,我想是沒有緣由怪罪他人不與我們同流。
“但這也絕不是我們從此不與他人‘合污’的理由!!更不是漠視他生命的借口...”
“你們先走吧,如果我能成功我自會回來,當然不是回到你們身邊,而是蒙德城...”
說完,諾艾爾便消失在風雪之中,再也沒有回頭。
香菱看著白哲的背影,說道:“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白哲抬起頭,閉著眼感受著這雪山間的天地,他緩緩吐出一口熱氣,睜開眼望著山巔上的雷云。
“諾艾爾這個笨蛋,心里永遠都沒有自己的位置。總是在感嘆別人的溫柔,到頭來卻沒發現自己才是最溫柔的那一個。”
“琴團長還真是沒說錯,明明和你是差不多年齡,你卻比她成熟的多。但,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比你可靠萬倍...”
香菱汗顏,扶著腦袋嘆了一口氣。
“感覺有被冒犯到,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辦?”
白哲轉過身來,漫步一圈,說道:“我想讓她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熱枕之心就足夠的世界。踏出蒙德城的大門,一切都是弱肉強食,黑暗黑暗黑暗,那些你看不到的永遠都藏匿在你的身邊。”
“可她似乎并不懂這個道理,這一次似乎正好是個機會...”
香菱聽后,沒有說什么,反而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只是想勸你不要這樣做,覺得你的想法也有些幼稚罷了...”
“吼?你一個區區16歲的黃毛丫頭憑什么說出這種話?”
“我是只有16歲,但我有你沒有的思維...”
香菱笑了笑,繼續說道:“諾艾爾是很傻,雖然當初我看到是她讓你出手救我。可我依舊覺得她傻,傻的天真、傻的可愛。傻到可以為這個世界獻出自己的所有,請問這樣的人在這提瓦特大陸上還能找到幾個?”
白哲一時語塞...
“我雖只與她相處幾日,卻每時每刻不沉溺在她溫暖的光芒之下,仿佛這雪山的嚴寒都可以無視的溫暖。漸漸的,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這個有些靦腆、喜歡害羞的家伙。”
“而她并不是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只是她愿意相信壞人是好人,白哲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區別嘛?!”
白哲瞳孔猛然一震,嘴唇微動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其實意識到一些什么,塞歐茲是死是活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到稱的,所以我并沒有打算過多的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