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劫匪開槍的時候,這些人的動作和神態,是不是一模一樣?
原來,他們怕的不止是劫匪啊!
在劫匪面前,如同鵪鶉一樣,可在老子面前,不但敢站起來,還敢說話,甚至還敢口出狂言的辱罵。
這是飄了嗎?
“你,你,你,你——你們四個,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給我跪著,直到飛機降落,我可以不追究剛才你們的狂言。”
既然想玩,那么老子奉陪到底。
柳麟大刀金馬的坐下,用手指了指四個人,四個他所謂的同學。
這四個人此刻正站著,很是顯眼。
他們四個可是張宇的金牌狗腿子,柳麟經受校園欺凌,身上的傷絕大部分就是出自他們四個的手。
張宇雖說是罪魁禍首,但作為老大,怎能輕易下場,于是很多活兒都是身邊四個小弟在做。而這四個家伙,為了討好張宇,更是下手陰毒。
柳麟記得很清楚,足足六次,他被這四個人圍毆到昏迷,差點死掉。
張宇的仇,十倍奉還。
這四條狗,柳麟也沒打算放過。
被柳麟手指點到的四人,瞬間勃然色變。
“憑什么?”
充滿殺意的眼神,暴戾的氣息,正躺在地上的張宇的前車之鑒,讓四個狗腿子的腿軟的像是面條那樣,但正被這么多人看著,他們那可憐的自尊竟然迫使他們沒有跪下去。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沒有理會哀求中帶著色厲內荏的四人,柳麟淡然道:“今天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也得跪。不同的是,你們現在可以選擇,是自己跪,還是再一次拒絕我的好意,讓我來幫你們跪。”
“這位朋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張宇躺在地上呻吟,四個狗腿子直接嚇呆了,其他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同學已經茫然無措,說話的,竟然是一個陌生人。
“你有意見?”柳麟頭都沒抬,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小眼睛,中分頭的中年胖子。
“我有意見。”中年胖子腰板挺直,語氣鏗鏘:“人生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有什么資格讓他們跪下?看情形,你應該和他們是同學吧,在公眾場合如此對待同窗,可見你平時是何等的囂張跋扈。小小年紀心思已經這般陰損歹毒,將來出了社會也必定是一個禍害。國家花大力氣改革教育,培養你們成才,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一番義正言辭,引得機艙眾乘客不由自主的贊同點頭,看向柳麟的眼神也越發鄙夷。
“真是大義凜然啊!”
面對如此險惡的人身攻擊,柳麟沒有絲毫慌亂,他淡然的看著此刻恍若光輝萬丈如同上帝一樣在審判的中年胖子,嗤笑道:“要不是你有私心,說不定我都要為你點贊了。”
“私心?我有什么私心?只不過看不慣你如此欺凌蠻橫,路見不平罷了。”中年胖子眼神略有閃爍。
“別裝了,王金發王胖子。你不是見張宇是張世集團的太子爺,這個時候跳出來想要博取好感嗎,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別人或許不認識這個中年胖子,柳麟卻認識。前世他調查張家的時候,與之有關的,事無巨細都沒有放過,調查了個徹底。對于這個張家的生意伙伴,他可是記憶深刻得很啊。
張家屹立著的時候,王金發如同狗一樣的抱大腿,大賺特賺。張家倒了的時候立馬翻臉不認人,吞并了張家與其合資的公司,侵占了一大筆張家的工程款,讓本來就墻推眾人倒的張家雪上加霜,徹底涼涼了。
“剛才你想巴結的張家太子爺被劫匪揍的時候,你在哪里?怎么沒有跳出來當一條護主狗?現在我站著這里,你就敢跳出來了。莫不是你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煞氣四溢的話,頓時讓整個機艙的溫度徒然下降。被柳麟盯著的王金發,更是身體一顫,一顆心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