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笑了笑,看著韓垍開口了。
“怎么,是不是劉澤清來到德州,從你這里敲詐了不少的錢財,讓你心煩啊。”
韓垍身體顫抖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了,劉澤清敲詐錢糧的事宜,府衙知曉的人都不多,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太、太子殿下,確有此事,臣正為此事心煩。”
朱慈烺看向韓垍,再一次開口。
“這么說劉澤清真的來過德州了。”
韓垍的神色變得怪異,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回答了。
“韓大人,孤也是推測,這城外的軍營駐扎了不少的軍士,城內也有大量軍士巡邏,放眼整個山東,除開劉澤清,誰還有這么大的排場,劉澤清既然來到了德州,怎么可能放過搜刮錢財的機會,他可肩負著護衛整個山東的職責,到了府州縣,要一點錢糧是應該的嘛。”
朱慈烺說到這里,韓垍的神色瞬間不好看了。
“太子殿下,劉澤清若是率領大軍前往京城剿滅流寇,不管需要多少錢糧,臣都會竭盡全力,若是府衙湊不齊錢糧,臣拿出銀子來買,可劉澤清沒有前往京城剿滅流寇,憑什么要求臣給他提供錢糧啊。”
朱慈烺微微瞇眼。
“韓大人,你怎么知道劉澤清沒有前往京城剿滅流寇啊。”
韓垍緊接著開口回答。
“劉澤清率領大軍離開德州僅僅九天時間就回來了,九天時間能夠干什么,大軍根本不能夠抵達京城,更不用說剿滅流寇的事宜了,他劉澤清不要以為臣那么好糊弄。”
“韓大人,皇上下旨,要求劉澤清率領大軍馳援京城,劉澤清說騎馬摔傷了,既然劉澤清來過德州,你可曾見到他身上有傷痕。”
韓垍用力的搖頭。
“劉澤清這是胡說,他身上哪里有傷啊。”
“既然如此,韓大人以為,朝廷該當如何處置劉澤清啊。”
“自然是要重重的懲戒。”
朱慈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韓大人,剛剛你說的劉澤清這些事情,可敢寫進奏折里面去。”
“臣有什么不敢的,臣先前寫了一份彈劾劉澤清的奏折。”
“很好,將那份奏折給孤看看吧。”
韓垍的臉瞬間紅了。
“臣、臣剛剛將奏折燒了,臣這就回去重新寫,寫好奏折呈奏給太子殿下。”
“也好,孤這里有一封信函,你回去好好看看,按照孤信函上面的要求行事,孤奉旨前往南京監國,也要管著山東的事宜,你可記住了。”
韓垍用力的點頭。
“臣記住了。”
。。。
“人無完人啊,韓垍品性不差,可用,沈昌,府衙大堂發生的事情,不要說出去了,剛剛孤與韓垍交談的話語,也不可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