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高速運轉的吳偉業,對著曹化淳和王振抱拳稽首,顫抖著開口了。
“見過曹大人,見過王大人,曹大人的話語,在下有些不明白,在下與錢先生前往秦淮河乘坐燈船游玩,這是事實,聽了歌舞之后,在下就回家了,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啊。。。”
曹化淳微微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嚴厲了。
“吳偉業,你們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嗎,咱家這是給你機會,你若是放棄了機會,可沒有地方去后悔,咱家還可以告訴你,若不是太子殿下憐惜你有才,咱家早就將你緝拿了。”
曹化淳直接提到了皇太子朱慈烺,讓吳偉業更加的緊張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吳偉業再次抱拳稽首開口了。
“曹大人,錢先生的確和在下說了一些事情,不過在下沒有回應,在下歸家之后,一直都沉心學問之中,不關心其他的事情,剛剛在下已經做好了準備,明日就回家去的。”
曹化淳臉上有了不耐煩的神情。
一邊的王振臉色早就變化了,看著吳偉業提高聲音開口了。
“吳大人,曹大人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啊,你還是早些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曹化淳的話語只是讓吳偉業緊張,還在考慮如何的應對,可王振的話語如同一枚炸彈,讓吳偉業的心徹底亂了,身為殿試的榜眼,吳偉業很聰明。
賦閑在家鉆研學問,這是三十五歲正值壯年吳偉業的無奈之舉,誰不想進入朝廷為官,展現胸中的抱負,當初吳偉業離開朝廷回到家鄉,也是遭遇到無情的排擠,被迫離開的。
王振一聲吳大人的稱謂,讓吳偉業無所適從,要知道王振是南京鎮守太監,時時刻刻都在皇太子朱慈烺的身邊,其話語之中多少透露太子殿下的意思。
前面曹化淳說了太子殿下的憐惜,后面有王振的稱謂,這讓吳偉業徹底亂了。
低著頭的吳偉業,身體微微顫抖,他內心有一種本能的力量抗拒,不管怎么說錢謙益都是東林黨人的領袖,如果自己將燈船上面的話語說出來,錢謙益無疑會遭遇滅頂之災,東林黨也可能遭受到重創,到時候的罪責都是自己來承擔。
兩相比較,就算是進入了朝廷為官,那又算什么呢。
驀然間,吳偉業變得清醒,抬頭看向了曹化淳和王振。
“曹大人,王大人,在下真的沒有什么可說的,在下與錢先生一道前往秦淮河,不過是欣賞歌舞,期間也說了一些話,不過在下的心思就是鉆研學問,并無其他的想法。”